刘墉刚想告别,曹操又道:“兵发河内之事甚是奥妙,你就不要再回刘备府了。这几****便在我府上安息,因为禁伴随打理军中之事。”
曹操捋须大笑,又道:“崇如当真不要?”
“丞相。洛阳等地久逢战乱,民生甚苦,正需求一名得力之人停止管理,以疗摄生息,刘墉对政事并不善于,我闻伯觎兄为官多年,廉洁刚正,勤政爱民,恰是合适人选。”
“快传出去,说说刘墉的雄师在洛阳有甚么动静?是否全到洛阳了?”眭固焦心肠问。此前许都的细作奏报说刘墉带着雄师出城后往洛阳而去,眭固不敢忽视,一面派人前去刺探,一面叮咛部下秣兵厉马,一刻也不得停歇,以防曹军俄然挥师北伐,突袭河内。
“另有一事。”曹操又道,“现在孤所忧愁的并非刘备,而是太尉杨彪,他与袁氏兄弟乃姻亲。现在袁术坐镇寿春,袁绍占有冀州,这二人一北一南,均与孤为敌。倘若杨彪与之勾搭,孤寝食难安。”
眭固还是不放心,又问:“你等可盘点好人数?”
“多谢皇叔。刘墉先去了,等我谢过曹公再返来向皇叔及两位将军禀报。”
程昱又道:“早前董卓挟持陛下西去长安之时,裹挟百姓,燃烧洛阳全城,又纵兵为乱,导致礼坏乐崩、哀鸿遍野。丞相令韩福为洛阳太守,然多年管理,但仍诸强盘据,盗贼横行,民怨沸腾。不若令刘墉巡查洛阳,乘机突袭河内,或可一战而定。”
“崇如不必担忧,我们自会谨慎谨慎行事。”刘备笑道,“倒是崇如,你可得好好筹划下如何管理洛阳,别让曹操小瞧你的本领!”
侍从奉上茶点,曹操先随便闲谈了几句,尽是体贴之意,最后才道:“不瞒崇如,让你领洛阳令,巡查关外乃是曹某的意义。不过这仅是表意,实则是让崇如统兵攻取河内。”
“禀将军。洛阳盗贼蜂起,民气惶惑,那刘墉为安百姓之心,展露军威,故先行书记全城,全军自正中午分从东门入城,穿城而过,自西门而出。刘墉言道,雄师虽为朝廷调派,却不占民宅,不与民争利,现在全在城西外三十里地驻扎。”
刘备捋着髯毛笑道:“崇如只须记着四字:与民生息。”
“诺。”刘墉无可何如,只得拱手道:“遵丞相令。”
刘备沉默半晌,皱眉道:“不但如此。我觉得此乃曹操‘疏不间亲’之计。此举是想让崇如尽快建功,等职位与我等相称后便可顺势调离,收为己用。”
曹操见刘墉前来拜谢,笑容满面,拉着刘墉的小臂亲热隧道:“崇如,不必拘礼。来来来,我们坐下叙话!”
“仲德所言也是不当。许都、洛阳俱有河内细作,我等只要出兵,对方便可晓得,如何有出其不料之举?”
曹操笑道:“恰是如此。”
“丞相,可如许……”
眭固从速调集院内亲兵。世人醉眼昏黄爬起来,手忙脚乱穿好衣物、抽出兵刃,内里却俄然沉寂下来,不闻一丝声响。眭固暗道不好,随世人眼盯着院门。
眭固回身又对那细作道:“你辛苦些,速回洛阳,有甚么非常,速来报我。”
荀攸道:“只是臣还是有些担忧。只怕这边雄师刚一出动,细作便会将动静报与眭固,河内便会严加防备。何况刘墉统兵不久,攻城略地恐非其所长,怕是难当此重担。”
刘墉听得心中一惊,刘备怕不会对我有甚么猜忌吧?便道:“皇叔,刘墉可向陛下进言,就说刘墉才疏学浅,尴尬重担,请皇上收回成命。”
不一会儿,那两扇门“铛铛”两声落进院内,明晃晃的钢刀、黑黝黝的铁枪跟着火把伸进门来,便在同时,院墙上“哗啦啦”地闪出多少弓弩手,箭尖对着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