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恰是闹得笑声阵阵,好不高兴,忽闻殿别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姐姐,姐夫对你可真好!叫人恋慕都恋慕不来呢!如果今后我也能嫁得一个像姐夫一样的人……”
一旁围观的小宫女都摇了点头。
周家敏一面说,一面暗自向李煜使眼色。
开宝元年,十一月,小雪。
周后神采安静,“臣妾给皇上问安!”
软玉温香,李煜心中微动,耳畔响起方才周后的话语,“既是家敏有此心,皇上何不一并领了去?也叫我那mm能够芳心不落,承欢龙榻?”
周家敏吐了吐舌头,耸耸肩,不敢再多说一句。
“皇上真是好兴趣呢!本日又给皇后的mm写了新词!”
李煜心有不快,这个妻妹过分大胆了,只消一眼便知她心有所图。
周家敏半推半就,“陛下莫要讽刺奴家,奴家这双绣鞋可金贵着哩!”
宦臣李平脸上挂着奉承的笑容,合上圣旨,双手呈给一身凤凰图腾锦衣的周家敏,并虚扶了她一把,“恭喜皇后娘娘。”
周家敏却不觉得然,自李煜进殿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从未像刚才那般狠恶跳动过,大抵小鹿乱闯便是如此了吧?李煜身形苗条,一双桃花眼里独占病榻上缠绵的那一人,如此密意埋头,搁谁身上,能不动心呐?
李煜立在大殿门口,面前是九千阶玉阶,一身正装的周家敏被几个宫人牵着往上走来。
周后淡淡出声:“这是臣妾的亲mm周薇,小字家敏。”
“陛下,那但是从我身上生生剜了块肉啊!如何食得下?睡得着?”
――好,今后我们就做一对阔别世俗的活神仙,我单单对你情有独钟。
可本日周后却变得如此不成理喻,李煜渐渐起家,语气无法,“你好好歇息吧,过几日我让人送你母亲她们入宫来陪陪你。”
周母听着周后的语气不太对,忙安慰道:“娥皇,陛下也是一番美意,大皇子内心是想着小皇子的,天然想为小皇子在天之灵告以安慰,你还不快领了这番美意?”
李煜伸脱手一把揽住周家敏纤柔的腰肢,低声笑道:“常在雨中走,哪有不湿鞋?似你这般顾鞋不顾人的,倒是头一遭!”
周后怒极反笑,“呵呵,皇上一众后代,那里顾得上仲宣呢?”
周后听着殿别传来的群情之声,攥紧了被角。
“回皇上,前几日因皇后娘娘病了,仲宣皇子就想着夜里去祠堂为皇后娘娘祈福,可谁知自暗处跳出来一只猫,仲宣皇子当时就吓得神采惨白,返来卧床几日,命主子们不得张扬,昨日七夕竟就这么去了。”
周家敏接过凤印,玉容漾起满足的笑意。李煜倒是微微分了神,心底嗤笑。
“皇后!朕说了,朕也很肉痛,但是人死不能复活,逝者已矣,生者该当好好活下去。”
“那为何皇上就是不给那周家小妹一个名分呢?”
说着,周家敏尽力踮起脚尖,将伞撑到了李煜的头上,歪歪扭扭,一向谛视着头顶的纸伞。
曾经恩爱不移的伉俪,终是变得针锋相对。
――那,你断断不成再去找别人。
李煜抱着周家敏走在雨中,全然不顾路上宫人的窃保私语,他的内心只要那一句,“既然皇后情意如此,那朕只好承了皇后的美意了!”如果他当真宠幸了周家敏,是否就能让他的娥皇顺心快意了呢?娥皇会不会略微对他透暴露那么一丝丝的在乎呢?娥皇会不会如那些深宫女子普通吃味妒忌呢?
“人都殁了,办甚么禅会不过是发兵动众的劳民伤财罢了。”
李煜把她的手放到了嘴唇上,吻了她的手,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好久,嗓音沙哑,“娥皇可否再唤朕一声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