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温香,李煜心中微动,耳畔响起方才周后的话语,“既是家敏有此心,皇上何不一并领了去?也叫我那mm能够芳心不落,承欢龙榻?”
李煜看向周家敏切切的目光,顿时明白了面前这个少女早已暗许芳心,他故作不睬,同周后说道:“克日仲寓为仲宣设了一个休灵禅会,你身材好些的话,让家敏陪你去逛逛吧。”
李煜喃喃出声:“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周家敏却不觉得然,自李煜进殿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从未像刚才那般狠恶跳动过,大抵小鹿乱闯便是如此了吧?李煜身形苗条,一双桃花眼里独占病榻上缠绵的那一人,如此密意埋头,搁谁身上,能不动心呐?
周母拉着周家敏忙跪下叩首,“民妇拜见皇上!”
曾经恩爱不移的伉俪,终是变得针锋相对。
“诶?!皇上!”女子走近了,细雨微微淋湿了她的发丝,不施粉黛的脸庞在雨中更显水嫩,她娇憨一笑,渐渐见礼,“家敏见过皇上。皇上如何单独个儿在雨中步行,也不撑把伞呢?淋病了,可如何是好?”
――那,你断断不成再去找别人。
李煜堪堪回神,接过那冰冷的凤印,试图寻觅一丝熟谙的暖意,未果。
那年好似也下雪了,漫天飞舞的雪花融在周后的大红袍子里,更显素净,他牵起她冰冷的手,眼里内心只要她一人。他将她的手揣进怀里捂着,任由霜雪落在他们的发梢,一不谨慎就白了头。
周家敏心中悄悄恋慕,但又不免担忧本身的将来。姐姐倒是嫁了一个快意郎君,而本身怕是只能嫁给一个长相平淡,碌碌有为的人。思及此,周家敏叹了一口气。
“陛下,这是臣妾最爱的烧槽琵琶,待臣妾身后,请将它与臣妾葬在一处,叫臣妾地府里也能有个打发光阴的玩意儿。”周后指了指早已清算好了放在桌子上的锦盒,止不住的咳了一声,又持续说道:“皇上既然心仪家敏,就理应给她一个名分,莫叫……她在宫中受人闲话。”
周家敏扑向周后,“还是姐姐懂我!”
周家敏微微一笑,说不尽的端庄,“多谢公公。”
“皇上真是好兴趣呢!本日又给皇后的mm写了新词!”
李煜心有不快,这个妻妹过分大胆了,只消一眼便知她心有所图。
开宝元年,十一月,小雪。
周母听着周后的语气不太对,忙安慰道:“娥皇,陛下也是一番美意,大皇子内心是想着小皇子的,天然想为小皇子在天之灵告以安慰,你还不快领了这番美意?”
周家敏吐了吐舌头,耸耸肩,不敢再多说一句。
“那为何皇上就是不给那周家小妹一个名分呢?”
周母暗自扯了扯周家敏的衣角,小声说道:“不要混闹。”
李煜立在大殿门口,面前是九千阶玉阶,一身正装的周家敏被几个宫人牵着往上走来。
那是他们为数未几的一次吵架,李煜畴前觉得周后是他可贵的知己,他们本应当情意相通,就算李煜不说,周后也应当晓得贵为一国之君,作为众皇子独一的父王,本就应当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李煜握住周后的手说道:“仲宣也是朕的儿子,他走了,朕也很肉痛。但是娥皇,你不能再丢下朕了。”
两姐妹恰是闹得笑声阵阵,好不高兴,忽闻殿别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那就是,雨,露,均,沾。自古便有专宠祸国殃民之鉴,皇上这也是出于国计。”
周后怒极反笑,“呵呵,皇上一众后代,那里顾得上仲宣呢?”
周母面露难色,“民妇家中另有一小儿子,这几日恰是选妻之时,怕是……”
“姐姐,姐夫对你可真好!叫人恋慕都恋慕不来呢!如果今后我也能嫁得一个像姐夫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