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就是五年,周后的病情未见好转,反而更加严峻了,太医都说,这是郁结于心。
“朕再给你寻一双更奇怪的来。”
――好,今后我们就做一对阔别世俗的活神仙,我单单对你情有独钟。
李煜喃喃出声:“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李煜与周家敏的事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整整五年,他都未曾给周家敏一个妃位。
“诶?!皇上!”女子走近了,细雨微微淋湿了她的发丝,不施粉黛的脸庞在雨中更显水嫩,她娇憨一笑,渐渐见礼,“家敏见过皇上。皇上如何单独个儿在雨中步行,也不撑把伞呢?淋病了,可如何是好?”
“民女拜见皇上!”
周母听着周后的语气不太对,忙安慰道:“娥皇,陛下也是一番美意,大皇子内心是想着小皇子的,天然想为小皇子在天之灵告以安慰,你还不快领了这番美意?”
“陛下,这是臣妾最爱的烧槽琵琶,待臣妾身后,请将它与臣妾葬在一处,叫臣妾地府里也能有个打发光阴的玩意儿。”周后指了指早已清算好了放在桌子上的锦盒,止不住的咳了一声,又持续说道:“皇上既然心仪家敏,就理应给她一个名分,莫叫……她在宫中受人闲话。”
“皇后!不要太混闹。”
“你懂甚么啊?!晓得甚么叫做帝王的情爱么?”
――这金陵城千百人,懂我的,独你一人。
开宝元年,十一月,小雪。
李煜抱着周家敏走在雨中,全然不顾路上宫人的窃保私语,他的内心只要那一句,“既然皇后情意如此,那朕只好承了皇后的美意了!”如果他当真宠幸了周家敏,是否就能让他的娥皇顺心快意了呢?娥皇会不会略微对他透暴露那么一丝丝的在乎呢?娥皇会不会如那些深宫女子普通吃味妒忌呢?
“既是家敏有此心,皇上何不一并领了去?也叫我那mm能够芳心不落,承欢龙榻?”
“你莫要像交代后事普通……朕不会让你独独拜别的!”李煜握紧了她的手。
“回皇上,前几日因皇后娘娘病了,仲宣皇子就想着夜里去祠堂为皇后娘娘祈福,可谁知自暗处跳出来一只猫,仲宣皇子当时就吓得神采惨白,返来卧床几日,命主子们不得张扬,昨日七夕竟就这么去了。”
一想到娥皇会像那些守着空房的妃嫔普通日夜期盼着皇上的到来,李煜的步子抓紧了些。
周母面露难色,“民妇家中另有一小儿子,这几日恰是选妻之时,怕是……”
周后呵呵一笑,非常漂亮的说道:“还请母亲不要指责敏儿,敏儿年纪小,心直口快。也是把我们都当靠近之人才会如此快言快语,该当多加疼惜才是。”
――那,你断断不成再去找别人。
杏花微雨,周家敏跟着母亲穿太长长的紫藤萝花廊,走过青白石阶,入了金碧光辉的碧落宫,这是当明天子特地为她的姐姐周后所建的寝宫,有愿为周后上穷碧落下鬼域之意。
说着,周家敏尽力踮起脚尖,将伞撑到了李煜的头上,歪歪扭扭,一向谛视着头顶的纸伞。
两姐妹恰是闹得笑声阵阵,好不高兴,忽闻殿别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李煜握住周后的手说道:“仲宣也是朕的儿子,他走了,朕也很肉痛。但是娥皇,你不能再丢下朕了。”
周后神采安静,“臣妾给皇上问安!”
周后每次都假装不晓得,言语间略有些摸索,可都被李煜三言两语敷衍了畴昔。
周家敏微微一笑,说不尽的端庄,“多谢公公。”
李煜立在大殿门口,面前是九千阶玉阶,一身正装的周家敏被几个宫人牵着往上走来。
“娥皇莫要再抽泣了,你都一日未尽半滴油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