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后沈临安便去温书了,夏桃只是不想与夏初瑶同处的,便也告别回屋去了。
琉璃亭里微风醉人,骊阳公主一袭淡粉洒金长裙,裙角到腰际绣着繁复的牡丹纹,柳眉明眸,面若桃花,见着沈临渊大步过来,樱唇微微上扬,带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和顺的笑,迎了上去。
“春闱的确是甲等大事,三爷万不成用心。”夏初瑶眨了眨眼,他说得不错,他但是要做状元的人,只是望向夏桃的眼中,更多了几分怜悯,“三今后回门,mm只怕也念家得紧,不如便筹办筹办,随我们一起归去吧。”
毕竟这几年诸国混战,大齐连胜很多国度,国力日渐薄弱,晋国虽强兵,却也毕竟是小国,这般决死抵当费尽人力财力,不是明智之举。
这几日沈临安大部分时候都在书房,叮咛了人不准打搅,夏桃几日未能得见沈临安,今儿终究抓到了机遇。她固然笑得暖和灵巧,夏初瑶却也看得出在此之前她必定是憋了满心满眼的委曲。
“三爷不是要温书吗,如何出来了?”先不是还一副勤奋好学的模样,转头又有闲情来院子里逛了。
“殿下这般,只怕是触怒了将军,今后……”一旁婢女纸醉陪她一起看着,很有几分担忧。
换做平常,沈临渊对骊阳公主都是避之不及,可此次太子信中言明此次赐婚是骊阳挑起,心中肝火难压,沈临渊便也应了邀,随婢子往御花圃去了。
今儿她穿了一袭粉色长裙,眉心眼角瞄着淡淡的金,风味万千。
“这全部大齐都晓得,末将与尚书府的夏棠是甚么干系,帝都那么多大师闺秀,若非公主殿下之意,陛下又如何会恰好将棠儿许给了临安?”虽说这几年他经常带兵在外,可他与夏棠的干系,不说全部大齐,起码帝都人尽皆知。即便是他还未提亲,可夏棠与他的婚事,本该是板上钉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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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父亲与奶奶都说了,备考春闱是甲等大日,为了制止用心,明日起,食宿便都在书房了,今后这落松苑里的事情,便要请夫人多操心了。”她那般说,沈临安却淡淡开口,半分不领她的意。
“将军这话,音儿听得不甚明白,这夏尚书和沈国公府的婚事,那是父皇的恩赐,不过是看三公子到了适婚的年纪,为他定下这桩好姻缘罢了,与音儿有甚么干系?”被他推开,骊阳公主褚云音也不恼,微微退后了一步,将手里的酒杯递给了一旁的婢女。
夏初瑶得了余暇,问过了黛绿手上的伤势,叮嘱了沉碧她们这些光阴好生顾问她,便换了一身简便的衣服,在院子里活动伸展。
是她与大皇子穆玄青力荐,才有此一战,她还曾立下军令状,此去必当破敌,班师而归才不负陛下与大皇子重托。
“这件事情产生在夏府,那么多人瞧见,将军不信,自去扣问便是,夏家蜜斯说了,她对三公子沈临安,一片至心。”
“你……”褚云音眼中的挑衅沈临渊看得清楚,他上前一步,眼神逼人,“我畴前便说过,不管你想做甚么,都不能对夏棠脱手,现在你已经越线,便别怪我今后不讲情面。”
“公主这声恭喜,末将可受不起。”抬手推开她递上前来的酒杯,沈临渊眉头紧蹙,一双眼里尽是森寒,“末将今次来是想问问公主,为何要在末将还远在边疆的时候,让圣上给临安和棠儿赐婚?”
上书房里天子陛下并未究查他擅离职守之事,只是谈了谈边关战事,只说了嘉奖留到世人返来的时候再封赐以后,便让他与沈朔归家歇息。
“今后不管产生甚么,夏棠终归是他弟弟的老婆,他还能如何?只等年下,父皇一道旨意,本宫便是他名正言顺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