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娘亲早就跟你说了吧,你瞒我到现在,是惊骇说早了我不让你去?”见她这般殷勤,沈临安设下筷子,笑看着她。
“三爷放心吧,夫人把统统都安排安妥了,妾身带着他们三人去就行了。”朱氏不但替她安排好了车马行李,连服侍的婢女下人也都挑好了,她本是不想带沉碧的。
“但是,棠儿才气陋劣,这管账但是大事,棠儿惊骇做不好……”夏初瑶面上带着几分错愕,掩下心中的窃喜。她就说朱氏如何能够这么风雅,她才让她儿子挨了一顿家法,丢了面子,转头就让她管账。却不想,这是沈朔的意义。
“要去一趟望都,大略年节后返来,妾身便先在这里给大哥拜个暮年了。”也没想到沈临渊竟然还会跟她说话,夏初瑶顿步回身,拱手朝他拜了一拜。
“这么好的熬炼机遇,棠儿如何会不肯意去,统统全听娘亲和父亲大人的安排。”细想下来便也晓得,因为前几日沈临渊挨了家法之事,朱氏大略感觉,她留在府里过年有些不当。毕竟到时候那么多人往府里拜见,她与沈临渊要同堂见客,多有难堪,倒不如先将她遣走。
“你是落松苑的三夫人,这府中之事,也本该分些给你筹划,只是先前一来事多,二来也不太清楚你善于些甚么,以是一向没有问过你这事儿。”朱氏说着,朝外间服侍着的婢子招了招手,不一会儿,便见那婢子捧了一个朱漆的匣子出去,放在了桌案上。
“妾身此番去还要清查农庄的账目,只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过完年离春闱也没多少光阴了,三爷便好生留在落松苑温书吧。”夏初瑶堆了一脸的笑,还起家替沈临安布菜,“三爷放心吧,娘亲说得不错,此去是对妾身最好的历练,如果此次账目清理好了,也能叫父亲和娘亲放心将管账之事交给妾身。”
本觉得本日朱氏叫她来是要给她神采看,没成想竟然捡着这么一个大功德,夏初瑶面上不懂,心中倒是多了几分欢乐。
当时她只不过是想着,这会儿插上一脚,今后徐静想起来了,能叫再叫她一起管账,倒是没想到,这会儿沈国公竟然是筹算将这管账之事,全数交到她手里。
“既然静儿说你有这个才气,老爷也都承认了,你便不需得妄自陋劣了,这是府里和各个铺子的帐本,另有国公府的玉印,我便都先交给你,你也不需得惊骇,有甚么不懂的处所,多问问静儿,或者来晴方苑问我也行。”将匣子推到了夏初瑶跟前,朱氏淡声说,“这些帐本玉印固然在你手里,不过甚先这几个月府里大小的账目都还是你与静儿一起过问,等你谙练了,再由你单独筹划,你看可好?”
“你想去便去吧,带上御风和……”沈临安不等她持续解释,笑着点了点头,话到一半,转头去看一旁服侍的几个婢女。前两日他交代了年下给落松苑里的下人放假,那些要回家过年的,每小我都有五日的假,现在如果要随夏初瑶去望都的话,只怕就不能回家过年了。
“你本身去?”沈临渊眉头轻蹙,他晓得父亲每年都有去望都拜见卓老伯的风俗,也知本年府里事忙,不必然有人走得开,本觉得代他前去的会是沈临寒,或者将去望都之期推后,却没想到,此次去的是夏棠,看模样,还只是她单独前去。
“年节将至,我听静儿说你前些时候在观花苑帮她打理这府中大小事件,事事都做得利落,帮了静儿很多的忙。”手里拢着的白玉杯里,翠碧的茶叶沉沉浮浮,朱氏抬眸看着劈面的三儿媳,奖饰得非常诚心,“静儿的身子弱,让她筹划这么大一个家,也是有些勉强,还好有你帮衬着,府里才气这般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