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得入迷之际,却俄然背后一凉,下认识侧身闪过,便见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一击未重,反手向她袭来。
瞧着孟长安咬牙切齿的模样,池光亮白他刚晓得本相,心中起伏是不免的,也不与他置气,只是取了怀里的一柄短匕,递给了身边的孟青霜:“这寒淬是夫人让我给小王爷带的,她说当初这寒淬救了她一命,只盼着此次也能护小王爷安平。”
“晋王殿下留我一命,只是因为我对他没有威胁罢了。我现在身份不比畴前,你如果现在杀了我,只会在现在混乱的局面里再添一乱。你不听叮咛杀我是小,因为此举影响齐晋两国缔盟事大。你觉得,到时候晋王殿下会容你几句辩白就等闲饶你?”
九年前寂夜叛变惊蛰,逃出大齐,去往陈留国。
进言让人代罪便也罢了,当日法场之上,为着安抚哀鸿气绪而撤走围墙之上的弓箭手的行动,实在是有些过分较着。法场重地防备森严本无错,如果那些弓箭手没有撤走,或许能止住那场殛毙也说不定。
那晚顾家被灭门以后,女杀手揣着先前赚的钱,悄无声气地分开了云州,她没有回陈留,而是去了当时稳定富庶的沧州。
池暝的手一松,素心仓猝推开,捂着脖子咳了半晌,仰开端,满面通红的脸上倒是不屑:“我用不着你假惺惺讨情。你便是拿准了他们的软肋,才敢这般放肆,我不会叫你得逞的。”
却不想,这一场灭门惨事,竟然是与当初云州赈灾,他父母惨死之事有关?
想来这前面只怕牵涉到沈家其他买卖,看在这胭脂铺的支出颇丰的份上,夏初瑶也乖乖按下内心的猎奇,只是经常来这里瞧瞧那些从各处送返来的奇珍。
看着素心满面愤然,夏初瑶只觉好笑。她就晓得当日密室里的话,素心与池暝具是听了去的。
她夙来讲到做到,即便是能来帮手的旧部全都过来了,即便是敌手都是些知根知底的人,可池光还是感觉心中没底。
“我也不太清楚徒弟到底去做甚么,不过大抵与孟家有关,我听得他们说过甚么刺客,惊蛰另有寂夜之类的。徒弟这一次仿佛要去好久,也不晓得,会不会返来……”最后一句,夏初瑶语气重了几分,抬眼看池暝时,也是满眼担忧不藏。
“他晓得刺客是甚么人?”算起来,他已经被池光救了两次了,先前玉檀院之事若说是因着他绑了夏棠,池光他们才会去找,可这一次,池光来得这般俄然,这般及时,只怕是因着他们早已晓得这行刺之人是谁了?
滨州置货的管事听得夏初瑶领受胭脂铺之事,故意贡献,多送了一斛来,又不好往府里直接送,便让佟掌柜知会了夏初瑶,叫她来取。
东晋王一案,牵头的人是沈朔,他们这些东晋王的旧部,对阿谁镇国公的恨意,只怕不比孟家少。
他来是为了告终惊蛰与寂夜之事,庇护孟长安也好,送刀也好,不过是受了沈临安佳耦所托,他做了便好,至于孟长安如何想,孟家人如何想,池光倒也不甚在乎。
“……”素心被她一席话堵得开不了口,抬眼看了一旁冷眼抱臂站在夏初瑶跟前的池暝,终也不再多言,回身拜别。
“这是池公子让我交给你的,他说事关当年云州旧事,也与此次将军府遇刺有关。”将屋里的丫环都遣了出去,孟青萝这才将池光给她的信拿了出来。
三皇子的建议,一时候在朝中又引发了热议。
“长安,这是父亲生前所书,其间尽述当年云州之事,父亲曾叮嘱过我,此信若非万不得已之时,不能交到你手上。
“云州旧事?”提及云州,孟长安微微一愣。他曾猜想这些现在是孟远锋的仇家,亦或许是敌国为了减弱大齐,扰乱西境安宁,以是在齐晋两国缔盟之际,脱手杀了孟远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