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即位那日,大皇子起兵夺嫡,李俊良与楚帝换了衣裳,吸引了敌军往另一个方向去,最后虽救回一条命,可身受重伤,右腿也因那次受了伤,固然不迟误平常的行走,可如果快跑,抑或站得久了,腿便受不住。
“是。”李俊良答道,望了淑妃一眼。
淑妃仿佛是俄然被推到的,现在摔坐在地,钗环散得到处都是,面上泪痕斑斑,好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倾国才子。
说着,便要唤人来将李俊良拖下去,却不料帝王冰冷的声音传来:
“你那里是不懂,只是不肯动脑筋去想罢了。”楚帝笑骂,见他的右腿一向打着颤,便骂向一旁的周仓,“没眼力见的,跟着你师父这么久,也不知都学了些甚么,尊师重道也不懂――还不从速着给你师父捶腿?”
“竟另有这一处不成?倒是别致。”楚帝笑问。
“看来这燕梓桑,倒是失忆得完整……俊良,你说会不会是他佳耦二人,合股给朕下了个套?”楚帝随便地靠在扶手上,对此事,半信半疑。
“淑妃娘娘毕竟是主子,奴千万没有冲犯的理。这腿的弊端,也非一两日了,也与淑妃娘娘无关,圣上就不必再为此忧心了。”
楚帝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又问:“照你看,此次他们投诚,是至心,还是冒充。”
“由本日见闻……若非奴老眼昏花,那便不假。”
“既如此会按朕的情意办事,又如何会被拦在屋外这么些时候。瞧你那腿,又得歇上好几日。”楚帝望了李俊良的右腿一眼,李俊良却不甚在乎:
“老奴见过圣上。”李俊良进屋后,也没看淑妃娘娘,便要向楚帝见礼。
“遑论至心冒充,这两人,定然是留不得的,只是现在需得用他们,至心也好,冒充也罢,圣上都只能当真。至于过后……便是过后的事了。”李俊良道,楚帝望了他一眼,打趣道:
“圣上说这话,便是说反了。奴还等着一辈子服侍圣上。届时,便是圣上烦了,要赶奴出宫,奴还死赖着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