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呢?”
那是鸟,全都是鸟,各种百般的鸟。
“来啦,老舅。”
这刚开业第一天就赶上这么三个,今后的日子还真挺难过的。早晨的日子真比白日要苦啊。
“要啊,25一碗。”
他一走,阿谁水鬼和吊死鬼立即跳着过来,吊死鬼道:“小丫头,你可知那是谁吗?你获咎了他可不得了。”
“你喝汤了啊。”
白秋练揉揉耳朵,这听多了还真轻易把耳朵震聋了。
她走出去,站在店门口吹吹风,也好精力精力。
不过看模样倒像是个吃食里手,只喝一口汤就把内里的配料都说出来了。
“火丁面馆?”
白秋练不屑,“他能是谁?”
他问:“你这面要钱吗?”
今晚的月色不错,月上中天,洁白和顺,整条街都静悄悄的,温和的月光把夜晚衬托出一片安静与平和。
“给你钱。”他说着拍了一张纸币在桌上,白秋练一看还好不是冥币,100元群众币。
白秋练一贯是吃软不吃硬的,闻言一拍桌子,“管你是谁,25元,一分都不能少。”
“明天就让你给一次吧。”
正挑着,俄然一个声音叫着:“好香,好香。”
那大饼脸的人也不看她,只盯着她那碗面,“这个谁做的?看着不错啊。”
白秋练神采微绿,合着这都是一大师子吗?
八姐道:“哟,这哪儿行啊,我们这一大师子如果白日飞过来必定动静很大。”
它们在空中回旋着,你红色、黄色、灰色,一摊摊落下来,都滴在头顶的牌匾上,另有不知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拉在她头上。
伸手一摸,一股久违的臭味。
那是上回丑狐带来的两只鸟妖,看来这一堆鸟人都是他们带来的,这满是一家子啊?
“哎呦,大妹子,如何明天就你一小我啊?”
他们说话的工夫,那些鸟人已经登堂入室了,都坐到椅子上,把统统桌子都占满了。
话音刚落,那一个,两个的长着翅膀的,全都落在地上,身子一晃,都变成了一个小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白秋练道:“不是,是我一个朋友做的,不过是我刚煮的,我朋友做得比我好吃点了。”那大饼脸点点头,“怪不得呢,能做出这等好汤的人,不成能煮的面这么差。的确太糟糕了,糟糕透了。”
“上面了,上面了。”
他一点点渐渐咀嚼着,喝了一口汤,咂嘴道:“这面煮的火候过老了,汤还不错,鲜嫩,鲜嫩的很。”
昂首一看,空中乌压压一片,忽闪忽闪的都是翅膀。
“来啦,老妹。”
有的指着上面的匾,“是这家吗?”
统统人一起拍桌子,那动静还真是惊人的短长。
那大饼脸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最后只是把汤喝洁净了,面根基都剩在碗里了。
白秋练哪儿能容得他们跑了,一手抓住一个,硬从他们身上抠出了点钱。可惜皱皱巴巴的两团,还是冥币。
“可我面也没吃啊。”
听丑狐叫她们四姐和八姐,白秋练只好跟着一起叫,“四姐,八姐,你们这是......”
白秋练怔了一下,“汤也要钱。”
“我老饕用饭还没给过钱呢。”
这会儿刚过十二点了,离天亮时候还长着呢,真想关了店躺桌子上睡死算了。
她转回身正要归去,俄然听到天空一阵喧闹,仿佛有很多东西往这边飞来。
他说着已经抄起筷子,挑起一根就吸溜进嘴里了。
大饼脸哼一声,“收我的钱?这四周还没人敢收我老饕的钱,你个小毛丫头才活了多少年,真是活腻歪了。”
白秋练昂首一看,阿谁“秋”和阿谁“宁”都被他们洒下的粪便把偏旁部首给遮住了。秀才念半边,可不就是火丁面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