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大饼脸气呼呼地,连说了两个“好”字,那张脸就跟刷了层色彩似的,刹时就变色了。
那大饼脸的人也不看她,只盯着她那碗面,“这个谁做的?看着不错啊。”
昂首一看,空中乌压压一片,忽闪忽闪的都是翅膀。
“来啦,老哥。”
白秋练不屑,“他能是谁?”
“是啊,四姑和八姑说就是这儿啊。”
她转回身正要归去,俄然听到天空一阵喧闹,仿佛有很多东西往这边飞来。
白秋练揉揉耳朵,这听多了还真轻易把耳朵震聋了。
“上面了,上面了。”
白秋练神采微黑,心说,这是哪儿来的这么一名啊?本来就是从她嘴里省出来的,说话还这么刻薄。
它们在空中回旋着,你红色、黄色、灰色,一摊摊落下来,都滴在头顶的牌匾上,另有不知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拉在她头上。
白秋练一贯是吃软不吃硬的,闻言一拍桌子,“管你是谁,25元,一分都不能少。”
“哎呦,大妹子,如何明天就你一小我啊?”
这会儿刚过十二点了,离天亮时候还长着呢,真想关了店躺桌子上睡死算了。
“火丁面馆?”
这刚开业第一天就赶上这么三个,今后的日子还真挺难过的。早晨的日子真比白日要苦啊。
白秋练神采微绿,合着这都是一大师子吗?
那大饼脸坐下来,深深吸了口气,赞道:“好味道,香气四溢,蔬香满盈。”
他说着已经抄起筷子,挑起一根就吸溜进嘴里了。
“唉,你可不晓得啊,到底是年青,年青啊......”
今晚的月色不错,月上中天,洁白和顺,整条街都静悄悄的,温和的月光把夜晚衬托出一片安静与平和。
“哦,汤也要钱啊。”他嘟囔一声,眯着眼再喝一口,舌尖渐渐品着,“汤味醇厚,适口益饮。内里有牛大骨、白萝卜、胡萝卜、洋葱、葱、姜、八角......”说着咂咂嘴,“另有一点微甜味儿,应当是一种果子,是甚么果子?”
白秋练气得咬牙切齿,“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转头非烧了他炖汤不成。”
伸手一摸,一股久违的臭味。
那两个鬼说着,也不说他是谁,竟然跳着从店里出去了。
听丑狐叫她们四姐和八姐,白秋练只好跟着一起叫,“四姐,八姐,你们这是......”
“我老饕用饭还没给过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