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五陵赶紧接住,惊道:“这面具但是我玄机门的宝贝,你别给摔坏了。”
老夫下车,与迎上前的保卫悄声说了两句,那保卫顿时诧异地看了一眼马车,紧跟着缓慢地跑进了府内。
凌无衣轻声道:“谢小师叔体贴。”
凌无极接道:“除非有人策应她。”
凌无极微愣半晌,道:“乖徒儿,不是菡萏府看茶铺的老夫送你返来的吗?”
贰心疼地翻看着面具,肯定无一毁伤以后,才放心肠将面具平放在桌上翻开的木盒里,落上了把精美的小锁。
莫五陵深思半晌,突地吃紧起家,边往外走,边头也不回地朝他们二人说道:“这事不小,我得从速去查清楚,先走一步。”
凌无衣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半晌后垂首敛眸道:“时候不早了,师父也早些歇息吧。”
闻言,凌无极看向凌无衣,后者思考半晌,回道:“我本筹算入眠,关窗的时候,俄然有人影闪过。接着我就认识不清,醒来时身处春宵宫,抓我的人是红缨。”
凌无衣略微地点了点头,沉默不言。
凌无极一言不发地帮她理好衣领,牵着她进了菡萏府,四周人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开门的是其中大哥夫,脊背有些佝偻。甫一看到茶铺门口坐着位女子,顿时惊为天人。
凌无衣淡然伸谢。
那面具上绘的,恰是笑面。
笑面郎君托抱着凌无衣一起掠来,将人放在地上。又将茶铺门口堆着的竹椅取下来一只,扶着她坐下。
他三两下在凌无衣身上点了几个穴位,后者身材顿时一松,倒是规复了自在。
走上个三十里路,路过一片渔村,能在姑苏城外官道旁找到一家茶铺,挂着招幡,写了‘回味无穷’四个大字。
紧接着,他上前敲了拍门,在里边人骂骂咧咧出来开门的时候,纵身掠上了屋顶,三两个起落便隐没在夜色中。
凌无极朝他说道:“让人都返来吧。”
他当即沉了神采,眼中阴晴不定,与常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全然分歧,倒是有了几分凌光的严肃。
莫五陵点头道:“我已经让魏先生叮咛下去了,我师父他应当也快返来了。”
甫一见他出去,莫五陵就打趣道:“做功德不留名,向来不是你的气势啊。”
凌无极看了窗外的月色一眼,清了清嗓子,说道:“很晚了,你早些歇息,明日还要去金陵。”
愣了一愣,那老夫突生心悸,赶紧上前,低声说了句:“凌道姑,获咎了。”
老夫又走回马车旁,低声说道:“凌道姑,菡萏府到了,我扶你下车吧。”
待他走后,房间内再次堕入了沉默中。
期间凌无衣一向侧首,任由他做些特别的行动。上好药,凌无极又拿了命符中的上品丹药,给她服下去。一番医治,那红肿的一道明显减退了很多。
老夫:“此处是菡萏府开的一间茶铺,供过往人歇息的处所。老奴年龄已高,便自请来了这里,方才听到有人拍门,觉得是半夜行路的人想要过夜,未想竟是凌道姑。”
莫五陵大大咧咧地往凳子上一坐,道:“不过话说返来,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竟然有人在菡萏府将你给抓了去。”
凌无极:“菡萏府怕是混进了春宵宫的人。”
凌无衣疑道:“这里是………”
一起回得小荷院,凌无极命人拿来了菡萏府常备的上好金疮药,细心地替她抹了。
语罢,她回身走向雕花大床。
语罢,老夫行动敏捷地跑去后院牵马。这凌道姑被抓一事,全部菡萏府都出动了,想必是身份不普通之人,他万不能怠慢了。
棋子飘荡,在万籁俱寂的夜中风声鹤唳,茶铺早已关门,粗陋的木板门吱呀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