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恪守此时恨不得掐死刘氏,他一脚踹在刘氏身上,怒声道:“你给我滚去祠堂,带着那孽女好好跪着,如果敢再出来惹是生非,我就休了你,把你送回刘家!”
冯老夫人一把甩开冯恪守的手,颤抖动手指不成思议的指着冯恪守:“你,你这个混帐东西,你竟然打着你二弟的名义,收受贿赂?!”
一旦冯蕲州翻脸不认人,那些昔日里让他爱不释手的珍宝,就是他冯恪守的催命符!
那他冯恪守又算甚么?
冯恪守和刘氏也是上前。
冯老夫人气声道:“你看看那两个混账东西,一个妄图面前小利,明显没本领还满心嫉恨,别的一个,他为着她阿谁女儿,甚么都不管不顾了。”
冯老夫人气得胸口不竭起伏,那摸样像是随时都会断气。
“慢着!”
别的处统统多少好东西她们不能拿,大房这些年向来没有亏过她们,她们为甚么要独独盯着二房的东西?
“母亲!”
“你觉得没了你弟弟,没了冯家,你冯恪守算甚么东西,若没有你弟弟,以你的资质,你又能在现在这般庞大的朝局下活上几日?”
冯恪守神采发白,急声道:“我没有。”
冯恪守的确是恨冯蕲州到处比他短长,更讨厌他到处都在他头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可他却也晓得,冯家真正靠的是谁。
刘氏瘫软在地,想要讨情,想要如同以往那样跟冯老夫人哭诉。
父亲活着时,父亲这么说;
如果只是这也就罢了,可冯蕲州竟然说要跟他抛清干系。
冯恪守和刘氏,带着王姨娘一起,三人狼狈的出了房里,还没走出院门,就听到身后的房中传来一阵瓷器落地时的响声,紧接着就是冯老夫人气急之下的狠恶咳嗽声。
“老夫人!”
冯恪守紧咬着嘴唇,被冯老夫人接连的题目砸的说出话来。
“母亲,您听我解释。”
他又羞,又恼,又怒,又恨,却又满心有力。
“害你又如何,他报酬甚么谁都不害,恰好选你?”
冯恪守看着那被砸到门槛,翻了个个儿滚出来的碎片,紧紧咬着牙,脖子上青筋直露。
父亲走了以后,母亲也这么说。
“你知不晓得现在是甚么时候,你知不晓得我等了多久才比及这个机遇,但是你个蠢妇……都是你,你把这统统都给我毁了!”
她一双手死死的抓着李嬷嬷的胳膊,力道之大,让涂了丹红豆蔻的指甲直接陷进了她肉里。
“不起火,你让我如何不起火?”
“你可想过,一旦被人发觉,你弟弟会如何?”
李嬷嬷吓得赶紧上前,伸手搀扶着冯老夫人。
冯老夫人气得嘴唇颤栗:“你明晓得你弟弟在都转运使的位置上,朝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你明晓得那些人有多巴不得能抓住你弟弟的把柄,把他拉下来取而代之。朝中为官,动辄倾灭,你竟然敢打着你弟弟的灯号与人收取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