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如此,汝随吾去接驾吧。”白起点了点头,先是看了眼还院中躺着的政,随后从坐垫上起家,淡淡地叮咛道。
“唯。”那名隶臣蒲伏在地上,恭声说道。
老辈人围着炭炉,将砍下的竹节置于火炉之上灼烧,不久,竹节受热,从中间爆开,收回“嘭”的一道声响。
嬴稷面带轻松,鼓掌笑道:“说来也简朴,寡人此来,只为一事,此事与卿有关。”
还是嬴稷站了出来,接过话来,“我们进屋说吧。”一把便拉着白起的肩膀往屋里走去。
“王上,不知您此番来吾府上,所为何事?”白起问道,他可不信赖嬴稷来他家,只是简朴的串门罢了。
“哈哈,白卿勿要多礼,寡人此乃私行,就不消那么多繁文缛节了……政儿,你比来在大良造这学得了如何了?”嬴稷上前一步,拍了拍白起的肩膀,笑着说道,见政也在场,也是故意考校。
白起闻言,沉默无语,目光看到长宁身上来,只见其侧着半个身子,看不见全脸,正与政相谈正欢。
……
听了这话,嬴稷顿时就放下心来了,目光瞥了瞥长宁,心想此番总算对长宁有个交代了,不然也不晓得她要闹成甚么样?
但是白起只是客气地回道:“公主客气了。”
“嗯。”
其间,正有个少年手持木剑,对着木人一次又一次地砍着。
政砍木人这十余日,竟无师自通地把握了大部分剑法诀窍,一把木剑使上手来,花腔颇多,乃至政有种感受,即便他持木剑与人争斗,也有必胜之心。
“白卿勿急着回绝,实在你我两家结为亲家以后,也有诸多便利,也……等等!白卿,你说甚么?”嬴稷觉得白起要回绝,仓猝劝说道,回过神来后,立马惊得站了起来。
长宁仿佛感遭到白起的目光投来,只觉脸上一烫,把头偏转畴昔。
白府后院,遵循白起的要求空了出来,摆上了一些木人、箭垛等物什,全然将其当作了一个演武场。
白起的府邸又大了很多,加上伊阙之战后,嬴稷又将与白府四周的坊市一并划给了白府。
白起想了想,便点头应下了,毕竟政的资质不错,与其别人一同修炼,算藏匿了他。
“咳咳。”
氛围顿时有些难堪,两人对着面却不知如何提及,只见长宁的脸颊竟渐渐地红了起来。
“长宁见过大良造,前次宫中见时,将军尚还是左更,现在却已经爵拜大良造了,将军果非常人。”此时,长宁走上前来,对着白起笑道,只是还是不敢直视白起的眼睛。
爆仗声此起彼伏,装点着咸阳城,给这座陈腐而雄浑的都会带来一些活力。
“哈哈哈,白卿,寡人此番不请自来还望不要见怪。”人未至,声先闻,白起等人还没见到嬴稷的人影,他豪放的声音便已经传到白起的耳中了。
政则是叫苦不堪,开端之时,他吃力了满身力量,一日也只看散了两个木人罢了。
“臣说,好!”此次,白起当真说道。
木剑分歧于铁剑,木剑轻而无锋,要想以木剑折断比剑身还要粗的木人,非有技艺在身无能为也。
“嗯?!”白起闻言,顿时一楞,“王上此是何意?”
而孩童们则是隔着老远,捂着双耳,躲在墙角,暴露一双大眼睛看着,比及竹节炸裂,赶紧闭上眼睛,躲了归去,既欢乐又惊骇,却又乐此不彼。
不过,政固然觉着苦,但其性子要强,无甚牢骚,只是自顾揣摩着。
正想着,少年心虚地朝门口处看去,再看看天气,大松了一口气,顿时瘫坐到地上,“还好,还好,离日中另有一个时候,吾先歇息半晌,大良造应当不会发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