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二来,剑势的根基行动,政已经轻车熟路了,再练也见效不大,白起本就筹算克日换一种折腾法,本日权放他一马。
“孙儿拜见王祖父,拜见王姑奶奶。”政见着嬴稷也忙不迭地施礼。
“哈哈,白卿勿要多礼,寡人此乃私行,就不消那么多繁文缛节了……政儿,你比来在大良造这学得了如何了?”嬴稷上前一步,拍了拍白起的肩膀,笑着说道,见政也在场,也是故意考校。
白起的府邸又大了很多,加上伊阙之战后,嬴稷又将与白府四周的坊市一并划给了白府。
他咳嗽了半晌,面色有些古怪,“不瞒白卿,寡人此来确有一事。”
虽说长宁与嬴稷是同一代人,但两人春秋差异有二十岁摆布,因此长宁和政倒也还聊得来。
真当政躺在演武场偷懒,觉得没人发明之际,却不料不远之处的一座亭台当中,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到了或人的眼中。
“是,孙儿服从!”政正色以对。
嬴稷方才捧起一杯茶,刚喝一口,听到白起的话,顿时呛住了。
……
还是嬴稷站了出来,接过话来,“我们进屋说吧。”一把便拉着白起的肩膀往屋里走去。
“划拉”一声,木人仿佛不堪重负,在少年一剑又一剑的持续砍击下,终究散作一堆碎木。
白起倒是笑着摇了点头,“这小子。”
秦历十月,秦都咸阳虽有王庭禁令在,但也禁止老秦人对于过年的热忱。
“臣拜见王上,见太长宁公主。”白起拱手作礼,但白府其别人等却不敢像他普通萧洒,全都五体投地地跪伏在地上,恭敬地施礼。
“哈哈哈,白卿,寡人此番不请自来还望不要见怪。”人未至,声先闻,白起等人还没见到嬴稷的人影,他豪放的声音便已经传到白起的耳中了。
“嗯?!”白起闻言,顿时一楞,“王上此是何意?”
带政回到白府以后,白起并没有顿时教他甚么,而是要求他不准利用灵气与龙魂剑,公用木剑,每日劈砍十个木人方能歇息。
木剑分歧于铁剑,木剑轻而无锋,要想以木剑折断比剑身还要粗的木人,非有技艺在身无能为也。
嬴稷还等着白起答复,见白起沉默,觉得他不乐意,便催促道:“白卿勿要以长宁为不美,寡人可自夸一句,长宁之姿,不说比诸天上的女仙,起码在寡人的大秦以内,色彩可谓无双!”
政砍木人这十余日,竟无师自通地把握了大部分剑法诀窍,一把木剑使上手来,花腔颇多,乃至政有种感受,即便他持木剑与人争斗,也有必胜之心。
“王上,不知您此番来吾府上,所为何事?”白起问道,他可不信赖嬴稷来他家,只是简朴的串门罢了。
不过,政固然觉着苦,但其性子要强,无甚牢骚,只是自顾揣摩着。
白起闻言,沉默无语,目光看到长宁身上来,只见其侧着半个身子,看不见全脸,正与政相谈正欢。
“如何?白卿?”
“呼~”少年见状,抹了抹头上的热汗,心中悄悄计算着,“第七个了,另有三个。”
白起放下茶杯,淡淡地说道:“天然是没有的。”
“回王祖父,孙儿在大良造这学了剑法的劈,斩,截,撩,挑,钩,刺,穿,抹,扫,点,崩,挂,云等招式。”政一板一眼地答复道。
政则是叫苦不堪,开端之时,他吃力了满身力量,一日也只看散了两个木人罢了。
而孩童们则是隔着老远,捂着双耳,躲在墙角,暴露一双大眼睛看着,比及竹节炸裂,赶紧闭上眼睛,躲了归去,既欢乐又惊骇,却又乐此不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