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通判卫铭捋了捋下巴上的髯毛,疑声道。
不过以吴良福建安抚使的身份明显不会本身脱手去做这件事。
“诸位大人觉得该如何?”
卢宏更是差点哭出来。
“大人,想必贾国舅现在也快到了福州港,不知......”
“对呀,这又是为何?”
“这就怪了,为何那贾国舅会给朝廷上报是剿除水匪,而不直接说是被人行刺呢?”
“那贾国舅仗着圣上宠任在京中气势滔天,树敌无数,到底是何人三番两次欲要取其性命,就不好说了。”
听到卢宏的话,四周一帮福建路的官员顿时齐齐噤声,乃至有人暴露幸灾乐祸之色。
刑部尚书是谢方叔,提点刑狱司也属于刑部治下,不过吴良能够在福建安抚使位置上坐稳五年,不管手腕、背景也都不普通。
可惜这只是他们一厢甘心的设法,吴良又如何会如此等闲的就将这些好不轻易拉上船的人给等闲下了船?
以是,抓捕市舶司衙门内里官员的差事就落到了福建路提点刑狱司卢宏手上。
在场的没有一个笨伯,吴良是地头蛇不假,但是贾似道又岂止过江猛龙那么简朴?
“下官等以大人马首是瞻。”
韦新之等人纷繁七嘴八舌道。
谁都晓得卢宏为甚么有如许一问,也晓得卢宏前面没说出来的话是甚么。
吴良半眯着眼睛,摇点头笑道。
吴良本身来讲跟贾似道实在官位差未几,只是在品阶上不如贾似道,不过福建是吴良的地盘,更不要说吴良背后一样有人,把贾似道市舶司衙门的人给一锅端了倒也是有恃无恐。
“现在这贼人真恰是胆小妄为。”
两个封疆大吏之间的争斗,他们这些小胳膊小腿的低阶官员又岂敢在中间多嘴多舌?
提点刑狱司卢宏迟疑道。
只要他们将贾似道给获咎的死死的,为了保命保住官位,前面也只能紧紧的抱着他吴良的大腿才气好生的在宦海上活下去。
四周落座的一众官员闻言纷繁惊声道。
卫铭听到吴良的话眼神闪了闪,倒是没有再开口,跟着身周的一帮官员做出恍然大悟状。
“那庆元知府是乔公的门生,庆元通判是史相的弟子故吏,他贾国舅的市舶司衙门还要在庆元港呆下去,别人又无事,顺势卖小我情罢了。”
吴良慢条斯理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一众官员脸上齐齐一黑,心中更是暗骂不已。
吴良没有直接答复卢宏的话,眯着眼睛扫了一圈四周几人。
贾似道为甚么专门来一趟福建港?不恰是因为吴良把福州和泉州两港的市舶司衙门都给一锅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