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总听老癞子跟我说外头的事情，那些大门大户的人家，表面看着鲜敞亮丽，里头指不定有多少的肮脏事儿呢，不往远了说，就说这镇子上，就有一些个红颜馆儿，里头不但有女人，另有男人，个个都是眉清目秀，比女人的买卖还要好。
孙府还不至于把我做了包子馅儿，但也必定没啥功德儿。
我踮着脚尖顺着声音往里走，这是一个独门的小别院儿，里头仿佛没甚么人住，院子里都是枯草，另有些杂七杂八的烂木头堆放着。
我来不及想其他的，闪了身子就进了大门，再把门给关死，我把耳朵贴在门上，等听到外头的动静远了，才松了口气。
我站在屋子里不肯走，孙来福就扯着我的胳膊不松开，恐怕我跑了似的，他问我：“咋不走了？刚才不是说饿了吗？”
“呸，你还说我呐，你那点子心机别觉得我不晓得，见天儿地就晓得在那贱人身前转悠，恨不得瞧着机遇就扑上去一样，你也不怕往我心上捅刀子！”
我不懂，想再问，老癞子就不说了，老是拿了鸡腿来堵我的嘴，厥后年事稍大一点儿，多少也就懂了事儿，我便晓得那些个皮肉买卖必定不是好买卖。
这么一放松，就听到院子里模糊有些动静，我又严峻了起来，可听了一会儿，又感觉不对劲儿，这动静，咋那么像那晚孙孀妇收回的动静呢？
“哎呦……好人……这府上前后院也差不了多远，你咋就那么舍得……”
特别是女人身上那对白花花的肉，前头的两点儿粉嫩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我才刚想到这里，阿谁男人竟然也坐了起来，张口就咬上了一个花骨朵，女人嘴里便哼唧的更短长了一点儿。
我在外头猫着身子，不敢太张扬，恐怕被他们发明了，再细看那窗户上，固然褴褛，可一点儿灰尘也没有，估摸着是他俩爬出来的时候都擦洁净了。
“对，你是男娃，狗剩子，你但是个有福的人，多少人想要你那样的还没有呢，天生的繁华……”孙来福说着，呵呵笑了两声，又要抓着我往外走：“跟我去见老爷去，说不得老爷一欢畅，就给你个大好的出息了。”
“你个好人，非要人家说那些羞人的话，那孙木青半只脚都踏进棺材板了，身子骨早就掏空了，每回还都得靠着吃药才气来上那么一回，还得找个小的帮着起来，哼，哪有你这般短长啊。”
他一向哄我去见甚么老爷，莫非……
“嘿，狗剩子，你耍我呢是吧？”孙来福撸了一下袖子，可抓着我的手还是没松开：“不饿了恰好去见老爷，你小子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别说，长得还不赖，这么一洗洁净，比个女娃还清秀。”
内心一阵恶寒，我打了个颤抖，迈着的步子就慢了下来，厥后干脆站在门口不转动了。
“有多想？你每天吃香喝辣，每天早晨另有人服侍，还不敷？”相较于女人的娇柔，这男人的声音就显得有些粗，跟公鸭嗓子一样。
他这么说，我就只当那红颜馆儿做的是买卖人丁的行当，脑筋里闪现的都是血淋淋的画面，先扒皮去骨，再剁成了肉泥做了包子馅儿。
癞子说，是皮肉买卖。
“我不去！我要回家！我要回我的茅草棚子，你这里有金山银山我也不奇怪！”
里头说着话儿，又持续传出了“哎呦哎呦”地动静，我又踮着脚尖走了返来，趴在窗户边儿上往里头瞧，屋子里除了几张褴褛的椅子以外，就是一张圆形的实木桌子。
身上有点儿冰冰冷的感受，我低头一看，身前竟然湿了一大片，不晓得甚么时候我竟然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