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真没事。”
危行路眼神中透暴露沉思的意味,看着古古:“你说,他为甚么一夜没睡?”
他一挥手,老梅捧出来一个包裹,云扬浅笑道:“些许川资干粮,不成敬意,更不入两位眼内。但还请收下,以往多有获咎,所幸今后一别,后会……遥遥无期,古古……女人若还是介怀,便当作是做一场恶梦吧;云扬此前孟浪,在此赔罪了。”
下午。
“甚么?”古古的声音一样压得很低。
自打危行路出言安慰以后,古古便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他难受甚么?我看他清楚一向都在笑,脸上安静,更像是如释重负,巴不得我早走早好普通。”古古哼了一声。
“古古,你如果有甚么话想要对云公子说的,就趁现在吧,你下次来玉唐可就不定甚么时候了!”危行路浅笑着催促,本身很带眼色的带着大鹰,缓缓走到了一边。
“以是他才会这么说。古古,你恐怕没法设想,他在这么说的时候,心中是多么的难受。”危行路眼睛怅惘的看着虚空,这一刻,俄然想起了一些长远的旧事,蓦地间一阵心伤。
很久以后,在高空朔风中,悄悄问道:“想通了甚么?”
危行路兀自低头俯瞰,悄悄感喟道:“他这是想通了……”
云扬笑了笑:“你们也忙了一夜,还是从速去睡觉歇息吧,我这一夜睡得瓷实的,又喝了好多茶水,现在恰是精力饱满的当,一会儿还要去打打拳,练练功,怎能孤负这大好天光。”
古古低着头,又不说话了。
危行路拉着古古独自而去。
“谁要你的东西,既知不堪入目,何必献丑人前?!”古古也不知怎地,只感受心中有些难受,又自冷眼相向,话音未落,独自回身就走。
“好的好的。”云扬搓动手,一副纯情好少年的德行。
云扬脸上暴露苦笑,满满的尽是苦涩。
但想了想,并没有说出来。
古古与危行路从大鹰背上低头看去,透过大鹰的翅膀,却见下方彼端的云扬仿佛追了两步,却又寂然停下,仰着脖子,看着天空,满目尽是不舍。
但危行路转念一想,却又明悟这话毫不能说。
危行路暖和道:“我们这会返来,就不会再出去,大师都去歇息一会,下午再见如何?”
危行路长长感喟:“如此至情至性的男儿,天下罕见啊……”
危行路与古古清算行装,走了出来:“云公子,我们这就要告别了,这几天里多谢云公子的接待,他日如有闲暇去到东玄帝国,必然要来春秋庙门一游,我们师兄妹必定扫榻亦迎。”
云雾刚巧从面前飘过,遮住了视野,相互再不复见。
“古古,你看出来了么?”危行路低声道。
危行路感喟道:“临走时,他不是说……你的将来,在九霄云端之上?又说……天上地下,相见是缘?还说……今后一别,后会遥遥无期?”
危行路但是很笃定云扬是那种为了态度,为了家国,能够轻抛后代私交的那种人,前日锁魂针之变故,难道就是由此而来,以是这件事,还是不说为好!
说着笑着站了起来,似是作势欲往前走。
……
“傻丫头,你怎会有此一问,常日里的古怪精灵呢?他清楚就是怕增加你心中的承担啊……”
危行路一拱手,拉了古古的手,一跃而上大鹰背上。
古古哼了一声,道:“谁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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