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过两个月,国丧就过了,届时二老爷还想纳暗香做妾,你当如何?”
宋如锦搬了张绣凳, 坐到宋如慧的身边,猎奇地打量她的肚子, “姐姐, 小皇子多大了?”
可惜宋如锦不明白他的企图,婉拒道:“那倒不消,皇后娘娘已赏了对症的补药。”
她明天穿戴藕粉色直领罗衫,外罩一件纱质褙子,一字型的锁骨若隐若现,徐牧之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手上的行动便滞住了,马匹怠惰,垂垂慢了下来,待徐牧之反应过来,已经掉队马车好一段间隔。
体系“哇”了一声:“宿主,你娘亲真是个利落人。”
细细算起来,他已经五个多月没见过宋如锦了,现在能在路上多看两眼也是好的――他才不慢些走呢!
宋如锦晓得刘氏是为了她好, 毕竟宫中人多眼杂, 称呼虽是小事, 被人捏住了当把柄也不当。
“说出来也怕污了娘娘的耳朵。”刘氏将老夫人寿辰那日的景象细细道来, 唏嘘道, “越氏也当真胆小, 外头生的野种也敢诬赖到侯府来。”
宋如锦跟着站了起来,扶着宋如慧在殿内走了走。宋如慧将手臂别到身后撑着腰,问道:“mm迩来如何?”
“可二叔叔是长辈,我能有甚么体例……”宋如锦忧?地皱着眉,“除非……分炊?”
“不管如何样,娘少了一个庶子,总归是功德。”宋如慧躺久了感觉腰酸,直起了身子,下了美人榻,“旁人笑话爹爹也碍不着娘的事,娘反倒少了一个姨娘碍眼。”
刘氏依依道:“娘娘千万保重,我们就先辞职了。”
宋如锦奇道:“世兄如何在这儿?”
“mm清减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见,他总感觉宋如锦的脸颊瘦了很多。
宋如慧悄悄点头,“兰佩,去送送娘和mm。”
宋如锦扶着车轩,见徐牧之额上汗津津的,便道:“气候热,世兄慢些走,细心别中了暑气。”
刘氏沉吟,“这也是个别例。但是锦姐儿,你要晓得,这件事的本源并不是暗香,而是你的二叔叔。你仓猝把暗香许出去,倘若挑不到甚么好人家,反害了暗香一辈子。”
正说着,马车前面传来了两句喊声:“锦mm,锦mm……”随后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马车的轩帘被风吹起,徐牧之的脸呈现在了旁侧。
徐牧之心中失落,但还是体贴道:“那mm记得替我向老夫人问好。”
刘氏带着宋如锦坐上马车,慢悠悠地朝侯府驶去。车轮辘辘行远,刘氏随口问道:“二老爷找到暗香家里的事,如何没听你提过?”
徐牧之正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偏着头笑道:“刚从国子监出来,正筹算回府,闻声马车上有mm的声音,就追过来了。”他朝车厢里头望了两眼,见刘氏也在,便侧过身拱手行了一礼,“给父执母问好。”
宋如慧温婉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她拉着宋如锦的手放到腹部, 神采温和, “已经四个多月了,也不晓得是皇子还是公主。”
宋如慧便是一副“孺子可教”的神采。
刘氏赞成地点了点头,“二房毕竟和我们隔着一层,终有一日是要分出去单过的,这会儿他们惹你不痛快,你不想理睬就不消管,若果然活力,闹起来也无妨,总之如何遂意称心如何来。”
宋如锦点头答允下来。
“夫人多虑了,这时节本就轻易让人困乏,再说娘娘还怀着身子――几个月前,娘娘没孕的时候就好好的。”兰佩娓娓道,“陛下也心疼娘娘,这几天到处都是蝉鸣声,扰着娘娘歇息,陛下就命人把那些蝉都粘了,还不让我们奉告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