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直呼高朋姓名,见徐国难微微点头,晓得没有认错,忙笑嘻嘻接过锦盒,低眉扎眼道:“小人名叫安然,我家老爷已等在厅堂,请高朋出来一叙。”
瞄了眼安然提着的精美锦盒,蛮尔古心中欢乐,面上却用心不悦道:“塔卜利,俺当你是好兄弟,如何到老哥家也要提礼品上门,过分生份下不为例。”
轻声向徐国莫非:“前次蛮尔古不谨慎获咎三姨太,脸上被抓出无数血痕,连营里都不敢去,告假在家疗养了半个月,被弟兄们传为笑话。”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伸袖抹了抹嘴巴,三人齐声叫道。
白净老者缓缓点头,苦笑道:“老夫一大把年纪,衣锦回籍早就不再期望,有朝一日只要能够落叶归根,把老骨头埋进安吉祖坟就心对劲足。”
白净老者就是明郑调派前去漳州奥妙和谈的来宾司行人傅为霖,表字文起,品德文章名满外洋,是不折不扣的江南儒林魁首。
两名中年男人默无声气跟在前面,目光闪动各成心味。
哈腰引徐国难走进朱漆大门,神情极其恭谨。
进步嗓音道:“上个月你被四姨太顶着水盆罚跪在院中,连晚餐都没得吃——”
厅堂立时溢满浓烈酒香,三只海碗相互对碰,仰脖咕咚喝了下去。
安然恭谨立厅旁不敢现出笑意,小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