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夸母老虎的傅绮韵设想丈夫跪在床下低声下气各式恳求的奉迎模样,嘴角抿出似有若无的淡淡浅笑,把目不转睛瞟视的刘俊虎瞧得小腹又是一阵炽热。
明郑海军陆师夙来反面,刘国轩老成慎重不想激发冲突,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打疼了哪个都倒霉保护明郑江山。
傅为霖背心陡地掺出盗汗,毫不睬会小伉俪的眉来眼去,对着刘国轩义正辞严道:“台湾基业是国姓爷从荷兰白夷手中血战而得,自当永久归属国姓爷先人,冯锡范趁着王爷薨逝私行废立,掌控朝政专断专行,直把忠臣义士视为无物,现在又野心勃勃欲要更进一步,朝廷高低大家愤恚填膺,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刘亲家掌控海军虎据澎湖,理应率军勤王翦却权奸,忠臣义士必然群起呼应,刘亲家必能记录汗青千秋不灭。”
刘俊虎摩拳擦掌道:“有了讨逆圣旨我们就具有大义名份,爹爹啥时候率军勤王讨逆,孩儿必为前锋奋勇直前,除却权奸还大明朗朗乾坤!”
傅为霖倒是牙疼般咧嘴苦笑,望向刘国轩抿唇不语。
刘国轩没有像刘俊虎一样喜容满面,冲着厅外努了努嘴,刘俊虎明白意义出花厅梭巡了一遍,返回道:“爹爹放心,远近无人暗中窃听。”
刘国轩统辖明郑海军多年威名远震,海军官兵对冯锡范的蓄意难堪早就怨声载道,如果郑克塽公布讨逆圣旨号令刘国轩带领舰队勤王讨逆,海军官兵有了名义没有一人会公开回绝。
刘俊虎瞧得瞠目结舌,不知两位白叟打啥古怪哑迷,倒是站在傅为霖身后的傅绮韵见状眸光现出丝明悟,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暗自皱了皱眉,冯锡范硬塞进明郑海军的陆师轮训军官数量很多,如果全数决然措置恐怕今后会引发陆师反弹,如果不事前处理又怕暗中向冯锡范通风报信,如何妥当措置倒要好生考虑。
刘俊虎垂垂沉着下来,见爱妻俏生生站在劈面,忙挤出笑容奉迎谄笑,傅绮韵却板起俏脸不睬不睬,扬起玉颈仿佛高傲白日鹅。
“此事轻易措置,”傅为霖一眼瞧破刘国轩的非常心机,笑容满面的确就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冯锡范不是硬逼你调派舰队出海捕鲸替代粮食么,以此名义把陆师轮训军官全都调派出去,就说加强操演晋升海战才气,让那冯锡范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成心不提刘俊虎,显是对无礼犯上的半子还抱有怨气,傅绮韵如何听不出来,接口道:“爹爹说得对,俊虎与我毫不会对外人泄漏半句言语,如果公公信不过,我与俊虎分开便是。”
这主张甚是高超,刘国轩闻言眼睛一亮,微微点了点头,隔着桌面把讨逆圣旨缓缓递给如有所思的傅为霖,。
傅为霖伸手想要接过,心念忽地微动,没有翻开就反推归去,竟是半眼也没有多瞧。
刘俊虎打了个激灵恍然大悟,明郑朝政全由冯锡范掌控,就加王爷玺印都由他把握,想要捏造一份讨逆圣旨还不是轻而易举,爹爹这是老成慎重,想让见多识广的岳父大人帮手判定讨逆圣旨真伪。
“傅亲家为何不亲手翻开讨逆圣旨,看个明白判定是真是假。”
想到此处傅为霖背心满是盗汗,下定决计今后定要谨慎行事,毫不等闲开口劝降以免肇事上身。
此言一出世人都是惊诧:傅为霖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莫非不是说话劝说刘国轩带领明郑海军归降满清鞑子?
至于强塞进明郑海军的陆师轮训军官,刘国轩早就派人暗中监督,想必到时也是翻不刮风波。
见刘俊虎站在门口踟躇不前,刘国轩眸光微闪,瞪目又怒喝了一声,刘俊虎晓得老爹说一不二的朴直脾气,大声承诺快步进屋,嘲笑着站到刘国轩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