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俊虎站在门口踟躇不前,刘国轩眸光微闪,瞪目又怒喝了一声,刘俊虎晓得老爹说一不二的朴直脾气,大声承诺快步进屋,嘲笑着站到刘国轩身后。
傅为霖也是缓缓开口,伸手捧起茶杯轻呷一口,气定神闲仿佛胜券在握。
傅为霖正气凛然满脸怒容,对呆若木鸡的刘俊虎瞧也不瞧,转头向如有所思的刘国轩郎声道:“刘亲家,如果不想为虎作伥帮忙权奸,就要想方设法率军勤王,帮忙王爷撤除心头大患,这才是独一可行的前程。”
傅绮韵想要分开却又禁不住猎奇心,转了转妙目跟将出去,一声不响站在傅为霖身后,刚好与刘俊虎站成了仇家。
刘俊虎低嗯一声,缓缓松开握住刀柄的右手,搔了搔头有些稀里胡涂,他虽只在门外听得只言片语,但是傅为霖意欲劝降倒是再明白不过,现在竟转换成为劝说刘国轩率军勤王助除权奸,如此变幻可让他丈二金刚摸不着脑筋。
刘国轩毫不客气冷声斥道:“该如何行事自有老夫作主,你只需遵令行事便可,着啥子急。”
说完冲刘俊虎使了个眼色,盈盈回身就要走出花厅,这一招以退为进实在短长,刘国轩天然不能让儿子媳妇对本身暗生嫌隙,干笑道:“你们曲解了,我不是不肯说,只是事关严峻不知该如何说话——”
他已经把话挑明到如此境地,如何定夺只能由刘国轩自拿主张。
此言一出世人都是惊诧:傅为霖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莫非不是说话劝说刘国轩带领明郑海军归降满清鞑子?
刘俊虎年青气盛最是性直,上前一步喜道:“爹爹说得但是真的,王爷终究下定决计脱手除却权奸!”
刘俊虎垂垂沉着下来,见爱妻俏生生站在劈面,忙挤出笑容奉迎谄笑,傅绮韵却板起俏脸不睬不睬,扬起玉颈仿佛高傲白日鹅。
“还不快给老子滚出去,直挺挺杵在门口像啥子模样!”
顿了一顿道:“要不要让孩儿带兵先把冯锡范硬塞出去的陆师轮训军官全都抓起来,免获得时碍眼误事。”
莫非——刘国轩只是用心出言摸索,并无降顺满清的非常心机?
刘国轩定定盯住傅为霖的枯橘面孔,缓缓出言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