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在明末当特工 > 第十九章 两大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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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安眸里现出欣喜,哭泣道:“谢至公子恩情。”

不等施安应对,伸手拉了拉薄被,回身快步走出屋去。

现在既如此说,确已到了药石罔效的境地。

施安抱病卧床孤零零没人照顾,施琅半请半逼,硬逼刘圣手为施安治病。只是施安抱病缘自心疾,除夕祝贺又遭到六合会刺客惊吓,愧惧交集当场呕血晕死。

施世纶施世轩坐在雕栏上低声扳谈,见施琅出屋忙迎将上来。

听到动静枯瘦老者有些艰巨地侧过目光,见是施琅不由愣怔,低叫道:“至公子。”

刘圣手是漳州府最驰名誉的外科大夫,善于医治疑问杂症,传闻郑胜利病重时专门派人请刘圣手奔赴台湾诊治,虽不知真假医术高超却无庸置疑。

刘圣手纵是扁鹊再世也难以措手,只能拖得一天是一天。

听到祭祖施安眸光晶亮,随即暗淡下来,苦笑道:“至公子为完施放心愿,特地连夜乘船从漳州赶回厦门祭祖,施安很承至公子的情,只是自家身子自家晓得,施安熬不到祭祖那天啦。”

听施安提起抱屈被杀地施大宣,施琅脑中不期然又忆起旧事,耳边仿佛响起幼时施大宣精忠报国地殷殷疏导,眼角微微有些潮湿,强笑道:“施安不是卑贱奴婢,是提督府的二老爷,用度略微豪华谁敢说不是。”

忍了好久的一滴眼泪终究滚出眼眶,施琅伸手紧紧抓住施安左手,只觉触指冰冷,仿佛握着寒石,又似抓住枯骨,心头禁不住又是一酸,涩声道:“说吧,只要能够办到,至公子都依你。”

见施安目光明灭欲言不言,略一沉吟已明其意,接着道:“还要给刘白条专门做场法事。当初杀人虽事出无法,毕竟还是对他不住,施琅现在也悔怨得紧。”

喉咙呼赫作响,急喘几口大气,凸起眼窝垂垂溢满浑浊泪水,哽咽道:“施安只是奉侍至公子地卑贱奴婢,能够活着回到老宅就戴德非浅,哪敢过得比老爷更加豪华。”

施琅眼里现出感慨,点头道:“不消你说,我也会叮咛给胡大叔田三婶,另有村里的男女老幼做法事,超度转世投胎富朱紫家。”

老爷夫人,施安顿时就要来奉侍您们了。

这是明末大儒黄宗羲写的“反诗”,感慨满清鞑子窃据中原,抗清义士不平身故,本身却在鞑子铁骑下忍辱偷生,禁不住梦中痛哭失声,极其合适施安此时表情。

松木床上躺驰名瘦骨嶙峋地枯瘦老者,深凹脸颊充满老年斑,稀少头发已经乌黑,脑后拖着根短短的小辫,瞧年纪比施琅大了十岁还不止。

施安轻声吟了两句,滚滚泪珠顺着干枯脸颊渐渐滚落到荷花薄被上,声音哽咽再也吟不下去。

他闭上眼睛想了会,猛地一拳砸在槐树上,狞声道:“世轩,你奉告刘圣手,不管如何得让二老爷拖过后天祭祖,不然老夫就要摘下他的人头。”

施温馨静躺在床上,怔怔瞧着施琅消逝在屋外,枯瘦脸颊不住抽搐,嘴里喃喃吟诵,“此地哪堪再度年,此身忸捏在灯前。梦中失哭儿呼我,天未招魂鸟降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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