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帅,是一篇檄文。”
“今江东之地,无异苇苕,诸贤处之,信亦危矣。圣朝开弘旷荡,重惜民命,诛在一人,与众无忌,故设非常之赏,以待非常之功,乃霸夫义士奋命之良时也,可不勉乎!若能幡然大肆,建立功臣,以应显禄,福之上也。如其未能,算量大小,以存易亡,亦其次也。夫系蹄在足,则猛虎绝其蹯;蝮蛇在手,则懦夫断其节。何则?以其所全者重,以其所弃者轻。若乃乐祸怀宁,迷而忘复,暗风雅之所保,背先贤之去就,忽朝阳之安,甘折苕之末,日忘一日,乃至淹没,大兵一放,玉石俱碎,虽欲救之,亦无及已。故令往购募爵赏,科条如左。檄到,详思至言,如诏律令。”
“上面的……是关于严帅您的大不敬的内容……部属……部属不敢再念……”
“是……是……严帅息怒,那我持续念……”中年文士用衣袖擦擦额头上的汗,面无赤色的持续念:
今之越者,狼子野心,以掳掠搏斗为乐,强抢汉地为荣。现在之江东,六郡沧凉,衣冠北迁,越狗各处,汉家后辈几欲被数屠殆尽。六合间,风云变色,草木含悲!四海有倒悬之急,家有漉血之怨,人有复仇之憾。江东危矣!大汉危矣!中原危矣!
严白虎将酒杯摔在桌上,“混账,我让你持续念!”
严白虎鄙夷的看他一眼,冷冷的问:
前晋八王乱起,中原大伤,山越乘乱而作,扰乱江东,屠城掠地。中平元年,越狗大掠江东,劫财无数,掳掠汉女十万,夕则奸.淫,旦则烹食,千女投江,易水为之断流。越狗之暴,以汉为“羊”,杀之为粮。凡此各种,罄竹难书!
严白虎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丝声音:
“持续念!”
中年文士话还没说完,被严白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前面的话卡在喉咙里,戛但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