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明白,不过我们这一辈儿就只要堂兄弟三人,如何能只顾他本身落拓安闲?”皇甫湛挑了挑眉,“朕已经下旨,让他去礼部当差,主管天下粹政,年后出京,观察天下各州府官办书院。如许一来,既可为朕分忧,也照顾了他的兴趣爱好。”
齐世杰和岳坚都呵呵直笑。
皇甫潇急步先出了御书房,这才避到一旁,谦逊地说:“此乃陛下洪福,天佑吾皇。”
皇甫潇一走进萱草堂,便听到屋里传出的笑声。
在内里服侍的丫环婆子赶紧迎上来,施礼问安,恭敬地将他领出来,笑着禀报:“王爷来了。”
已经长成漂亮青年的天子叹了口气:“朕也这么对本身说,但是……哪怕先有一个皇子放在那儿,朕也能放心。就像安郡王,有了世子后便称心快意了,日日过得清闲安闲,让朕看着眼红。”
皇甫潇哭笑不得,先给母亲行了礼,然后坐下喝茶,随便瞄了一眼变得很端方的四个儿子,哼了一声:“就他们那般惫懒的性子,那里吓得坏?劈面装得像,一回身就能闯出祸事来。”
皇甫潇越听越离谱,神采越来越黑。齐世杰强忍住笑,在一旁端着茶碗,埋头喝茶。岳坚却没那么好的涵养,用手捂住嘴,抖着肩膀笑得不亦乐乎。
皇甫潇晓得儿子们在本身面前特别守礼,一回身就放羊了,却也没体例。他表示岳坚翻开房门,四个儿子便鱼贯而入。
皇甫潇有些踌躇:“于私,我是应当去的,到现在都没拜见过岳父岳母,实在不该。于公,我是大燕的监国亲王,身份分歧,任务严峻,便是出京都要请旨,更别说去往异国都城了。嗯……这事我放在心上了,转头跟齐大人他们好好商讨一下,看要如何做才安妥。”
固然想着儿子,但他还是遵循以往的常例,先去外书房召见齐世杰和岳坚,与他们切磋了本身出外期间朝中的意向,把一些首要环境体味清楚,免得第二天早朝时有谁俄然发难,打他个措手不及。
老王妃欣喜地直点头:“好孩子,乖孙儿。”
两个孩子放松了些,一起承诺着,重新坐下。
皇甫潇越来越喜好她,别的女子再也看不进眼里。此次出京梭巡,每到一地,本地主官就会献上精挑细选的绝色美人,可他一概不纳,“惧内”的名声跟着他传遍大江南北,他却甘之如饴。
皇甫潇内心暗想,有你们四个小子在母妃面前闹腾,母妃哪故意机惦记我?不过他是孝子,还是很顾虑母亲的身材,因而站起家来:“你们先畴昔陪祖母,我更了衣就去萱草堂。”
这里不再像畴昔那般井井有条,天井里不时有打碎的花盆、断折的小树枝呈现,一看就是被那几个小王爷祸害的。
“如此甚好,果是一举两得。”皇甫潇也笑了,“皇上圣明。”
“煦哥儿也不小了,读书习武都不成懒惰。”皇甫潇温言道,“昭哥儿和明哥儿只要吃好喝好玩好,现在倒是不忙发蒙。”
“好,好,这就好。”老王妃对劲了。
这些年来,她除了不能把皇甫潇的人让出去,别的事都好说,四时衣裳、头面金饰都在份例内按最好的给,三不五时地还赏些金贵奇怪玩意儿,允她们回娘家探亲或出门去赴宴、集会、踏青、进香等,总之待后院的这几个女子一向很刻薄,让老王妃和皇甫潇都很对劲。固然王爷不再宠幸她们,可她们都是王府的人,大小也是主子,走出去就连着王府的面子,这是不容有失的。
皇甫潇在江南清算盐务,然后转道东南,观察几处新建的外洋互市港口,在内里待了大半年,回程的途中又去看各地官仓,粮食储备是否丰足,有无官员营私舞弊,等等,事情很多,直到快过年了才回到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