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遵旨。”皇甫潇躬身施礼,回身拜别。
他离家将近一年,出门时两个小儿子才一岁,恰是牙牙学语、盘跚学步之时,现在两个孩子已经两岁,不晓得长成甚么模样了。
皇甫湛欣喜若狂,起家就往外走:“摆驾昭和宫。”
一起想着,他很快回到府中。
皇甫湛哈哈大笑,内心的阴霾烟消云散。
伉俪俩紧挨着坐下,皇甫潇暖和地说:“我出去大半年,这一大师子都要你看管,辛苦了。”
说完公事,皇甫潇才问起儿子来:“四个小子如何样?跟着你们读书习武,没偷懒吧?我不在府里的这些日子,他们没人管束,是不是又肇事了?”
皇甫晖赶紧上前解释:“回父王的话,三弟和四弟过两岁生辰的时候很想见父王,却没看到,就向母妃扣问。母妃奉告弟弟,父王在内里游山玩水,吃香的喝辣的,还把母妃筹算送给儿子们的千里马也带走了。”
“好了,好了,教诲几句就行了,可别在我面前训子。”老王妃慈爱地说,“晖哥儿、煦哥儿,坐,坐,你们父王的话必然要听,可不准犯浑。”
“如此甚好,果是一举两得。”皇甫潇也笑了,“皇上圣明。”
“朕明白,不过我们这一辈儿就只要堂兄弟三人,如何能只顾他本身落拓安闲?”皇甫湛挑了挑眉,“朕已经下旨,让他去礼部当差,主管天下粹政,年后出京,观察天下各州府官办书院。如许一来,既可为朕分忧,也照顾了他的兴趣爱好。”
皇甫潇哭笑不得,先给母亲行了礼,然后坐下喝茶,随便瞄了一眼变得很端方的四个儿子,哼了一声:“就他们那般惫懒的性子,那里吓得坏?劈面装得像,一回身就能闯出祸事来。”
皇甫潇再宝贝儿子,现在也忍耐不住,常常想把两个小子拉过来狠揍一顿,何如家里有一个极宠孙儿的老王妃和不太靠谱的王妃,如果打孩子,老王妃要活力,如果骂孩子,无双会在一边拆台,实在是拿她们没体例。想起儒雅清秀方才结婚的安王世子,皇甫潇不由感觉,孩子少也不要紧,只要好就行。这个动机刚生,他就哑然发笑,谁都想多子多福,便是与他交好的安郡王皇甫澈,也是想多要几个儿子的,便是庶子也好。
皇甫湛已经长大成人,亲政多年,不再是当年的懵懂少年,见堂兄这般模样,便知贰内心有点儿不安闲。毕竟明月公主本来是到大燕来嫁他的,是那些大臣和两宫太后激烈反对,他又少不更事,觉得蛮夷公主很可骇,便顺水推舟地回绝,硬塞给了皇甫潇。现在想来,这是他迄今为止所犯的最大弊端,但是他真没对明月公主有甚么情素,连她的边幅都想不起来,只传闻她为人刁蛮,性子剽悍,怀着孕都敢挥刀与仇敌对砍,另有甚么事是她不敢做的?亲王府这些年没再进一个新人,连宫里犒赏的美人也都打收回去嫁人了,内里模糊有流言,说勇毅亲王惧内,皇甫湛感觉有那么一个刁悍的王妃,这流言多数说的是究竟。
皇甫潇有些踌躇:“于私,我是应当去的,到现在都没拜见过岳父岳母,实在不该。于公,我是大燕的监国亲王,身份分歧,任务严峻,便是出京都要请旨,更别说去往异国都城了。嗯……这事我放在心上了,转头跟齐大人他们好好商讨一下,看要如何做才安妥。”
“是。”四个儿子一起施礼,退出门去,然后就听到一阵喝彩,哗啦啦的脚步声快速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