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与杨氏她们的设法一样,也感觉是花容斋获咎了甚么大人物,多数是本身儿媳妇在内里打理店铺的主子,儿子要为她出气,这才捏个要命的罪名清算他们。对这些事,她底子不睬会,只要儿子媳妇孙儿好,哪管不相干的人是死是活?俗话说“无商不奸”,整治一下奸商,也算不得甚么。再说,如果花容斋的脂粉最后查清楚没毒,人当然是要放的,顶多就是买卖受损,亏几个钱,那也不是甚么大事,出不了性命。
“脂粉有毒……”
“王爷他们一起上很顺利。方才出关,王妃的大哥,也就是神鹰汗国的太子爷就亲身来接了,还送了世子和三位小王爷金弓银枪和小马,世子爷和三位小王爷都很喜好。”杨氏满脸笑容,“走到半道上,可汗也亲身驱逐,拉着四个外孙不放手,连马都不骑了,坐在马车里陪四位小王爷玩。到龙城后,大妃抱着王妃哭了一场,看到外孙也欢畅得不可。王爷在龙城遭到了热烈欢迎,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还一起出城骑马打猎,玩得很畅快。世子和三位小王爷都很安康,收了几大车的礼品,都是草原戈壁雪山上出产的奇怪东西,出门时丫环婆子保护都随时跟着,不会有任何题目。因为有些国事得细细商讨,王爷还要再过一个月才会返来,请母妃放心。”
“那就好。”老王妃叹了口气,“怪不得王爷昨儿来信,让府里把花容斋的东西全都收起来封存,看来是王爷在路上查到了甚么动静,只怕不是小事。”
“脂粉有毒?”陈氏深思了一会儿,俄然一笑,“这句话大有禅意。”
她现在也不过才二十六七岁,还是杏眼桃腮,身材窈窕,即便穿戴最不起眼的僧衣,脸上不施粉黛,也还是不掩丽色。看着华服美饰的四位贵妇人,她淡淡地笑着合十施礼:“阿弥陀佛,贫尼圆空,见过施主。”
“说得也是。”老王妃很轻易转过弯子,“等他们返来,只怕又要过个十年八年才有机遇再归去了。”
杨氏她们也当真起来,对这件事很在乎。
夜里,一队御林军包抄了燕京驰名的花容斋,抓了内里统统的人,将堆栈和店面封好,不准任何人进入,留待刑部派人查验踏勘。
她们虽不明启事,但估摸着是花容斋的人获咎了王妃的人,王爷要为王妃出气。当年王妃到燕京后,买了几个铺子做嫁奁,由跟来的陪房打理着。既是做买卖,不免相互有排挤,燕国贩子多战略,北地蛮人却很朴重,有能够中了骗局,被骗被骗甚么的,赔钱是小事,丢了面子倒是大事,王妃如果以不欢畅,那更是天大的事。王爷现在只是让她们不准用花容斋的脂粉,而没有派人去抄了人家的铺子,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杨氏最早规复常态,轻松地笑道:“还好。王爷和王妃带着小王爷们回草原探亲去了,我们便陪着老王妃来这里住几天,散散心。”
“像是……”
老王妃一摆手:“不管那么多,总之,既然王爷说收了,那就全都收了,莫非王爷的话还能不听?阿谁甚么花容斋的东西再好,王爷不准用,那天然就不消,换别家的就是了,又不是只要他们一家做胭脂水粉。”
老王妃伶仃一辆车,杨氏和宋氏共坐一辆,吴氏和游氏坐在第三辆,前后有亲军保护,浩浩大荡地走过天街,很快便听到喧闹的贩子鼓噪,零零散星地有一些群情传进了车中。
余妈妈连声应道:“那是,那是。主子一向待下人仁厚,福泽深着呢,王爷、王妃、世子、小王爷们个个都好,现在可不能为了一些小事反折了福分,不值当。”
“不是。”余妈妈吓得一颗心怦怦直跳,脸上却尽是光荣,“赵妈妈拿给老奴的,都是王妃身边的丫环用我们府里的鲜花本身做出来,指定没有任何毒,王妃也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