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一惊,忙道:“这话从何提及?”
爸笑道:“你小子说的对。这事多数是保四公为了教诲后代而编的故事。世上哪有甚么鬼怪,要有也是人在搞鬼。”
妈想了半天,俄然一拍大腿道:“爱国,别抽烟了!结婚前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家祖上曾捡到过一件宝贝,厥后暴富了一阵子。到底咋回事,你给唐哥讲讲!”
爸正蹲在墙角抽烟,闻言头也不回道:“猴年马月的事了,提它做啥?”
鬼王大笑:“你此人太愚!你觉得这四阴孺子那么好得?你那百世先人当中可否出世一个四阴孺子都是题目,何况十世以内?我这明显是为了报恩,想白送一场繁华于你,若非碍于地府端方,何必订立左券这么费事?也罢,既然如此,我们今后两不相欠,后会无期!”说完,化作一股浓烟散去。
老唐头叹道:“甚么百世十世的,那是你家保四公上了散财鬼王的当了。”
她朝老唐头跪了下去:“唐老板,不,唐哥!你行行好,千万要救救这孩子!”
老唐头点头道:“你家保四公没有胡说,地府的确有个散财鬼王,并且在一千多年前被封印在铜瓶中。你……”
“啥左券?”
老唐头说我们虎山、半山和鹤山三镇的人身后都要颠末散财鬼王的地盘,不管如何都是逃不掉的。
他本想仗着木工技术做点家具卖卖,可这年初兵荒马乱的,谁有闲钱买这玩意儿?就算有也都装得跟个叫花子似的,免得被官府和乱兵打劫。
李保四只求活命,那里还敢要甚么繁华,只是一个劲儿的叩首捣蒜。
思来想去,他终究决定铤而走险去倒斗。
“老唐,差未几就行了!老恐吓孩子干吗?”爸终究忍不住打断道:“就算这故事是真的,那鬼王也说了一百世都不见得能生出一个四阴孺子,我家小正就恰好这么刚巧?”
我太爷爷的爷爷名叫李保四,曾居住在河北保定,是个本分的技术人,后因北方战乱频繁而不得不南下投奔杭州的远亲。
李保四一听对方是鬼王,吓得裤子都湿了,闭眼道:“但……但凭大王指导。”
老唐头眼疾手快,一把搀住她,惊诧道:“大妹子,你这是干啥!我也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凡是有一丝体例也不会不说出来啊。”
就在他筹办拍拍屁股走人时,角落里躺着的一只铜瓶吸引了他的重视。
我爸一听这话太扯,忍不住一顿脚躲去屋外抽闷烟,只剩妈一小我在屋内抽泣。
“是谁……是谁……”伴跟着悠悠的鬼泣和摇摆的树影,全部暗夜仿佛覆盖在鬼怪中。
李保四一听这话,当即脑袋摇得跟只拨浪鼓似的“不可不可,这繁华我不要了,我不能做对不起子孙的事。”
“鬼孺子?那是啥?”
至于后者就比较费事。固然鬼王在地府的位置不高,但掌管着大部分人的归宿。
李保四固然没倒过斗,但很多事情还是要看运气的。他在虎山摸索了半个月,终究探到一名明朝吏部侍郎的墓穴,并起出了两麻袋明器。
但是,当李保四兀自光荣祷告见效时,一个破锣般的嗓音在面前响起:“你可想要一场繁华?”
第二天夜里,他冒着杀头的风险进城倒卖明器,竟然全数脱手,想必是那鬼王在暗中帮手。
李保四吓得赶紧将瓶子掷出,但见“滋”的一阵白烟从瓶上腾起,四周暴风突然大盛。
我妈一听这话,差点没晕畴昔。
老唐苦笑道:“我要有这本领还能来问你?你再细心想想,前几辈可曾产生过啥怪事?”
杭州自打南宋起便是都城,到了明清两代更是畅旺非常。当时还不时髦火化,阴宅风水极佳的虎山沿线就成了权贵的墓葬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