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丰,你我淮阴一别,也稀有年了吧。”
“哈哈……这倒是少不了你。”
“子山,本日你我故交相逢,当不谈公事。”许昭脸上仍旧带笑,倒是不想听这些话语。
“巧舌如簧,还是你步子山的风格,说吧,你又有何事教我?”
“曲阿将军且慢。”步鸷当即开口喝止住曲阿。
他嘲笑一声,站起家来,“那扬州刺史刘繇,身为汉室宗亲又能如何?外惧袁术,内逐吴景、孙贲,昔日他渡江北来之际,北有袁术阻路,难有严虎之势威胁,他能够在吴郡安身,全赖此二人之功,然,恩将仇报,中山之狼也。”
“数年之前,子山兄身处淮阴,现在淮阴归了四世三公的袁公路,倒是战乱之所,子山兄南下以后,去处不过豫章、吴郡之地,豫章亦在那袁术之手,唯有吴郡……”他说到这里,也就没有持续说下文了,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常常是点到即止。
“惊弓之鸟,守土尚不能,安能保住江东之土?”许昭轻视一笑,昔日刘繇渡江之前,被袁术派兵阻路,害怕不前之事,一向被他所诟病。
随即,他看到许昭的目光落到身侧的曲阿身上。
“哈哈……好一个余杭令。”步鸷气极反笑,站起家来,走到堂中,脚步来回盘桓,一手颤栗在空中,来回指着许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