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船身便规复了安静,毕竟也就只要入江口那处最轻易翻船,且江中暗潮礁石,行船掌舵的船夫,也都来其间生手,岂能不知。
燃烧弹大多是用松枝肉脂、酒水制成,如果在水战之上,将其抛到对方战船上,炸开后火光洒落一大片,用水浇不灭,短时候内扑不熄。
水车数量大多是八个,本来设想之初,以两个大型水车,占有船身三成,但人力于底层船舱内踩踏桨叶,亦有极限,大型水车,须得数十上百人之力才气催动,且如果损毁,战船则难以挪动。
刘奇在董袭的伴同之下,登上了三层楼船的旗舰,他看着座下刻有“飞云”二字,微微一笑,当着火线无数战船,拔出了腰间长剑,“车船开道,海军沿彭水而上,入江。”
八轮车船,算是这新式战船之名。
“江北吴卫涂三,拜见征南将军。”
董袭面色一慌,当即低下头去,“非是夫人,倒是末将肱骨之言。”
“也罢。”刘奇拍了拍他的肩膀,“吾便去船舱避避吧。”
“咚咚咚咚……”伴跟着震天动地的浩大鼓声,头前的四艘战船,船头与船身,皆有铁皮木板作为护甲,乘风破浪,卷起无数水花,那底层的船舱当中,俄然探出一根根船桨,船桨敏捷划动,未几时,便驶出一里以外。
并排差遣的车船,并非需求停下来,只需求放慢行船速率,以跳板作为桥梁。
“主公呐,临行之前,夫人交代再三,让我谨慎侍卫者,如果本日行船以后,有何伤寒感冒,某该如何向夫人交代呐。”
刘奇一道道号令下达,很快,江北暗藏的吴卫纷繁行动,将各自汇集到的密报,以商队保护,偷偷送往江南,同一时候,刘奇也率着水军,趁着夜色,度过了历阳。
走到晌午,沿途,站在船舷上,隔江几百步,已是能够看到江边的驻兵,袁术大多将虎帐安设在县城周边,渡口也有驻兵,倒是沿江的一些低洼处,没有任何驻兵。
鼓声高文,声音回荡在全部鄱阳湖面,无数儿郎只感觉一股热流上涌,头皮发麻,现在,面色潮红的看向刘奇,静待着下一步将令。
长江下流便是吴中四郡,他带着战船,看着远去的蒋钦,在周泰批示的数十艘车船的护持下,乘着此中一艘车船,站在船面上,看着战船缓缓驶入江心。
“当即泊岸,命周泰沿江巡查,然后……”刘奇说到这里,目光俄然落到奏报上的最后一行,“吕布已承诺袁术求婚,袁术遣使韩胤,以马步军两百余人,已从徐州接了吕布之女南下?”
来人奉上一份奏报,刘奇拿在手上,刚将目光落到其上,便听他小声汇报:“经暗藏在袁术府中细作汇报,袁术已筹办,于后日祭坛称帝。”
董袭躬身一拜,“刚问过了,是春谷。”
“主公,此处风波太大,还请速回船舱遁藏。”
“喏。”董袭松了口气,紧跟着刘奇的脚步,来到船舱内。
未几时,船只已是被江中车船围住,船上一人,被带到了刘奇地点的车船上。
“主公,吾军海军之利,一炷香内,便可运输上万之兵登岸,袁公路这等江防,对于吾等,的确不堪一击。”
“吾等算过期辰和脚力,现在已至九江地界。”
“喏。”
刘奇双眉舒展,海军东进,靠近北岸,在庐江、广陵交界处埋伏,别的,命江东之兵马上集结,命长史高岱,当即遣人前去四郡,以府中新铸五铢钱,收买栗米,以放逐用。
天气初明,湖面朝霞洒落,无数笙旗顶风作响。
刘奇凝神看了一眼远处,周泰领着一艘车船在前,蒋钦则是作为后军带着十几艘二层楼船,待在刘奇旗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