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发问之前,该抢先禀明姓名。”刘奇朝他微微拱手,脸上带着笑容道。
“刚已接到传讯,已乘车赶往四方招贤馆。”
不过刘奇在兴建石头城之时,亦收编四周流民,又招募精干万人,由主薄全柔、门下督贺齐、建义将军于麋三人卖力练习,练习之法,恰是他新编整训之法。
第二个发问,更是咄咄逼人,刘奇尚在沉默哑忍,他身后的袁忠已经踏前一步,痛斥祢衡,“竖子不过北地一匹夫,又在何地拜得名师,那边学了典范,竟是以讹传之论,便敢聚众于此,占市诘责吾主,你该当何罪?”
“善,当即驾车,吾亦往之。”
“这又是为何?”
也就在他思忖该如何答复之际,一只大手,安设在他的肩上,他回眸一看,正迎上刘奇那淡定自如的眼神。
很快,马踏长街,便来到了长街大富士族所居的四方招贤馆四周。
“主公大婚期近,镇守江东四郡文臣武将俱将回返秣陵恭贺,此乃山越宗贼可趁之机也,吾若率军,前去丹阳临山诸县,或可斩获奇功。”
不过,现在他呈现在此地,倒是让刘奇有些心惊。
“善。”
袁忠气得面色青一阵紫一阵,不等他开口,便再有人引经据典,朝他痛骂一顿。
“少将军,四方招贤馆,已有来自荆州、淮南、徐州各地士人会聚,现在下榻之处已满,城中堆栈、驿站大多已满,另有大多士人留于四方招贤馆屋外等待,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开端就用老爹刘繇的名声来压抑刘奇,此人的毒舌之名,光是这三言两语当中,刘奇便能够见一斑。
言罢,刘奇腰间挎着长剑,猛地翻开帘子,踩着长凳下车,四周随行的亲卫当即上前挤开人群。
“先生之策,反其道而行之,实为上策,只可惜……”
马车内,刘奇放下帘幕,“传令城中守军,将之前肆意辟谣之辈当即抓捕入狱,命治狱之吏,严加拷问。”
“本日山中开渠引水,已入方山观察。”
“你便是那小儿刘奇?”一名中年儒士率先迈步出列,指着刘奇的鼻尖喝问,“便是你,号称造汉纸,拓印编辑书册,可为天下饱学之士著书立说?”
“愿听先生到来。”刘奇举止投足间,皆是礼足,一时候,场中数百士人都为之噤声,将目光看向为首的祢衡,静待着他的下文。
公然,话音刚落,祢衡便仰天大笑。
“其一,汉纸乃是文兴重器,将军乃大汉宗室,该当晓得,此物既利于传道授业,为何不将其拓印之法与造纸之术,公告天下?如此藏私,怕是图谋不轨,猜想刘扬州为官一人腐败,不会做此寻私之事。”
袁忠面色一白,藏于袖子中的十指早已是捏得紧绷,但是,他那里敢当着这么多士子率先发难,要晓得,这些家伙当中,也有很多人携有主子,佩带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