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元直曾入水镜门下修学,今水镜如果渡江东进,师生同仕一人,当为人间嘉话。”
刘奇堕入了沉默。
“此物入口即化,且味中带甜,若能为天下人所用,不知多少百姓能免于灾荒饥饿。”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两人同时摆手。
“哈哈,大善。”
“承彦莫要如此。”一旁的庞德公见刘奇面色有些难堪,当即出言打断黄承彦的咄咄逼人。
说道这里,黄承彦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奇,“曹操、袁绍、袁术、吕布之辈,或出身贵胄,或起于草泽,其非为汉室正统,将军现在有私,非礼贤下士,宅心仁厚之主。”
“藏而不广,乃吾江东之利,非天下之利,然北地诸侯挞伐,民不聊生,此物不出,是为天下百姓。”
“沔南黄承彦,见过安东将军。”他油光满面,闲云野鹤之际,亦晓得摄生之道。
“好一个为天下百姓,因一己之私而将壮面之法藏于府中,安东将军此举,妄为大汉臣子。”黄承彦毫不粉饰眼中的调侃之色,直言不讳道。
得失之间,此后江东之士,当为刘奇之矛,倒也无惧北地诸侯之盾。
刘奇面色一喜,“先生可愿为吾请来水镜先生?”
庞德公的意义,也就是不管如何,你这做馒头的体例,都会外泄,倒不如,主动公之于众,调换一个好名声。
“本日将军愿公布这壮面之法,当浮一明白。”
当夜幕已经讳饰了夕霞,一驾马车才姗姗来迟。
此行,他固然送给了北地诸侯一个能够让小麦添补饥饿的珍宝,但也收成了两名大儒。
步练师身子如同一条曼蛇,略微一动,便离开了刘奇的度量。
“久闻安东将军风采,本日得以相见,实乃老夫之幸。”庞德公,头上仅用头巾包着发髻,一脸风尘仆仆,年纪早已过不惑。
“除面前这黄承彦以外,荆州之地,另有司马水镜焉。”
庞德公见场面再次对峙,主动暴露几分笑容,“将军也不必难堪,此法虽藏匿于军中,然江东之地虽定,北地数载之间,必有雄主出世,或袁绍、或曹操之辈,一旦功成,必然顺势南下,到时,将军又若那边之?不过应战尔,到时,只要被破一营,军中壮面之法,必然外泄。”
十里亭,靠近石头城四周,刘奇先至,命人在亭中摆了一席,数百兵将,已经分离到四周,亭中,只留下他与刘五二人。
“此番渡江东进,承彦已是将家中长幼全都带来,不知意欲何为?”庞德公自顾自地为本身满上一杯,目中带着几分饶有兴趣的笑容。
“是庞尚长。”
从马车高低来的,并非一人,而是两人。
“善。”刘奇重重点头,直接便承诺此事。
“本来是承彦先生,二位先生,快快请进。”
“吾二人愿来,是为江东文教,是为将军大义,并非为图功名。”黄承彦回绝道。
“但是东曹掾傅巽?”
“如此,且让奇敬二位一杯。”
“将军如果想以德才之士为方山书院之山长,老夫倒可保举一人?”
三人推杯换盏,未几时,行酒正酣。
“吾欲以寒微之躯,投身将军书院当中,还望将军,将此壮面之法,传于天下。”
“吾便可上表,为承彦先生与水镜先生请任方山博士。”
“善,如果他日将军能改良造纸之法,使纸价将至十五文以下,吾天放学士,当多一珍宝矣。”
“何人?”
刘奇叹了口气,“如此……”
刘奇起家走动几步以后,又停下,“还是筹办马车吧,别的,命人将庞德公请出城外,吾等在石头城相会便可。”
“喏。”
言罢,刘奇大步出门,未几时,便是乘着马车来到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