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很多秣陵城内的百姓也忍不住皱眉,在他们看来,少将军这是疯了吗?让天子驾临江东之地,那此后,这江东治下,是服从刺史刘繇的,还是服从天子刘协?
“奇闻陛下意欲东归洛阳,然洛阳已被董贼烧毁,天子,乃吾汉室之本,岂可无宫殿朝政,刘奇大胆,便在江东为天子构筑此宫殿。”
“某不敢受之。”
刘奇笑了笑,面对现在胡敏那竭诚的目光,不闪不避,缓缓举起三根手指,“其一,正如先生所言,此物,官府、世族可造之,但不过与吾江东现在普通,开设工坊,造以商用,发卖于巷市之间,如此,吾江东运营汉纸,与各地诸侯运营,有何分歧?”
“不知这位高贤贵姓大名?”
“老朽已年近七十,不吝舟车劳累前来,便是为见此汉纸,不知武乡侯,可为陛下备下朝贡之物?”韩融满脸严肃地核阅着刘奇说道。
“敢问诸君,今大汉纸价如何?”
在场很多士子也纷繁点头,的确,本身得了此物,如果自家财力不敷以自产经销,便只能献给本地诸侯,以得犒赏。
祢衡连连称是,他现在不过一介白身,岂敢和官居太仆的老儒韩融作对。
“如果当真如此,江东之民,皆可学孔孟之道矣,然,将军公布此政,莫不怕,此后拓印新册,没法畅通于巷市当中?”胡敏脸上还是不解,如果统统人都来用一文钱借书誊写,那代价几百文,乃至一金的册本,又有何人会买?那些渡江北来的大儒著书立说,拓印而出的书册,该如何销遍天下呢?
“那吾便先听你解释。”别看祢衡一张毒舌,但仍旧有儒士的风采,甩袖落座到石阶上,就这么静候着刘奇的答复。
胡敏朝着刘奇拱手一辑,“吾家中贫寒,倒是取不出那么多的财帛将此物制出,供应天下士子。”
一时候,场中又有很多士人非议。
“那为何不献给官府?”刘奇又道。
一时候,在场又有人小声扳谈。
韩融面色稍缓,但仍然没有暴露笑容,只听他朗声再道:“吾闻武乡侯已在秣陵为陛下修建江东行宫,不知意欲何为?”
“吾江东治下,唯有吴、丹阳、会稽、豫章四郡,藏书馆,临时知会兴建于此此郡。”刘奇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