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缠住太史慈。”张绣面色大喜,不过他的内心也在滴血,短短半个多时候,他麾下的五千西凉铁骑,竟然阵亡过半。
“曹纯此来,必携相逢之势,直破将军军阵,还请将军亲身压阵,吾率轻骑于侧翼,乘机而动,袭扰敌军,一个时候,一个时候以内,吾军必可获得救兵。”
“吾会突破樊能中军大阵,将此贼头颅斩下。”
“叔父,此战,便由吾为前锋罢。”曹真主动请战道。
“哧”
转眼间,太史慈麾下骁骑营军士便离开战团,朝着东边的平原撤退。
隔着数里以外,曹军哨骑也将此处的动静汇报到军前。
樊能面色微变,“如此,吾军未有后盾,怕是……”
“何来救兵?”
“哧”
“哧哧哧哧”一根根箭矢,如同麋集的雨线,看似狂暴,密不通风,但落到豺狼骑军阵当中,杀伤的却不敷百骑。
“驾”
太史慈发号施令以后,回眸看了一眼不远处追击的尘烟,脸上暴露几分杀意,他损兵折将,便将近顺势击破张绣所部,却不想,曹纯救兵赶至,让他凭白折了杀入张绣军中的数百精骑,此仇不报,他太史慈岂能撤兵。
“现在安在?”太史慈喝问道。
“怕是……已为侧翼的曹纯所部精骑伏击……”
“吾军满是步兵,一万对五千,怕是……”看到远处的黑铁大水越来越近,樊能的面色也变得凝重。
“张承,汝命军中医者为伤者敏捷包扎伤口,筹办迎战。”
“百人将?那曹贼之兵不过数万,如何从五十万雄师中遴选五千精骑?”樊能轻笑一声,“子义将军,汝麾下人困马乏,且让吾挡他一阵,半个时候,吾军必不会毁灭,到时,再由将军出战。”
在豺狼骑来到百步以外的顷刻,第二波箭矢,已经射出。
“将军,方才吾军行进之前,便与樊能将军商定前后出兵,吾军此番只需行进半个时候,便可与樊将军相会。”
“举弓,平射。”樊能判定举刀窜改战略,但现在,敌军铁骑,已经来到八十步外,未曾停歇,他们……是想一鼓作气,直接杀穿步兵军阵。
“回禀将军,方才哨骑汇报,魏续将军所部千余精骑已经从侧翼驰援。”
“莫要走了太史慈,活捉太史慈。”胡车儿亦是举矛号令。
太史慈满脸凝重地看了一眼身后追击的两支精骑,“张绣所部,吾等无惧,方才撤退之际,凭白折损了数百弟兄……那曹纯率军,也赶到得过分及时,这曹孟德,当真是吾主劲敌也。”
太史慈率军策马而过,骑军全数会聚到樊能所部的后军。
豺狼骑冲阵,不必寻觅敌阵马脚,劈面满是步兵,在曹纯眼中,到处都是马脚。
“半个时候?”太史慈轻笑一声,“两刻钟马上,樊将军虽无勇武,但疆场交战,和其老辣,必会提早出兵相援。”
在曹军杀至的瞬息,弓箭手已经纷繁张弓搭箭,列队几排。
“樊将军莫要小觑曹纯这厮,方才……魏续将军所部便为其所败,现在了无动静,怕是已经全军淹没了。”太史慈眼中掠过几分暗淡之色。
“驻守东海的樊能所部,竟然已经赶来驰援,可惜,此地阵势开阔平坦,樊能以一万步兵与吾军为敌,只是自寻死路尔。”言罢,曹纯挺刀一指火线:“吾以豺狼骑正面突破敌军军阵,张绣将军,汝且率所部精骑,从侧翼扰乱敌军阵型。”
“天然是下邳方向。”
两百步,床弩之上足有一丈长的箭矢,突然从绷紧的弓弦之上射出,带着破空的尖啸,化作一道劲风,落在豺狼骑冲锋的军阵中。
太史慈闭眼叹了口气,“魏续,亦不失为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