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发髻用竹穿好,穿戴素色长袍的刘晔,便大步踏入堂内,他笑容盈盈地看了一眼堂上刘勋:“太守可曾安好?”
太史慈轻视一笑,顺手取出一封手札,“此乃吴侯亲笔所书,呈于将军,还望将军慎重考虑。”
许靖起家一辑,“若刘勋不降,又当如何?”
“智囊此举,和其费事,不若让末将代庖。”旁侧,穿戴银甲的战将笑道。
几人对视一眼,互换一个眼神,张昭双眉微皱,“主公但是要催促吕布出兵?”
“快,庇护太守大人。”
薄情寡义的袁公路,必杀他以泄愤。
“太守可知,大祸临头矣?”
说着,他看了一眼心不足悸的一众校尉,扒开军士凑到城墙垛口处,双眼死死盯着城外的太史慈,“吾便是刘勋,汝有何事?”
回到府中,四周城门,仍有震天的厮杀声,他的心很乱,现在,便是阎象也去了城头,他安然坐在案后,四周静悄悄的。
“传令全军攻城。”徐庶一挥手,作为前锋的周泰,振臂一呼,数百架投石车齐齐抛出石弹。
“本侯,对那等叛上反叛的乱臣贼子,向来不会姑息放纵。”
“太守可知,昨日淮阴一战,吕布大败汝军五路兵马,斩首数万,许县曹操,已发兵四万,攻打陈国。”
大战一触即发,刘勋几近狼狈地在几层铁盾的庇护下,退下了城墙马道,他回望城墙,现在,无数磨盘大小的石弹,连续砸落在城墙上,惨叫声和脚下城墙的颤抖声,让他满脸沉重。
“大人,南门外有一人,自称刘子扬,已被军士用吊篮迎入城中,大人是否访问此人?”也就在此时,堂外走来一名酒保。
“吾欲上表天子,以弃暗投明之节义,擢其为安南将军,豫州刺史,加列侯。”
刘勋面色微变,他岂能不知,即便襄安、临湖二城已落空联络,但从合肥而来的传令兵,却可拍浮将密报传入城中。
“咻咻咻”三箭齐发,于空中并作一排,竟是同时射中城头三面战旗。
“却为劝降。”
舒县城外,江东大营。
“大人,先下城吧。”
刘勋心中一顿,双眉微皱,“汝此来,可为说客?”
“如此,便有劳子义将军了。”徐庶微微一笑,便看到身前的战将策顿时前,一手闪电般从顿时取出长弓在手,只见他手腕翻转,三根箭矢已是架在弓弦上。
言罢,他张弓搭箭,在刘勋目光躲闪的顷刻,箭矢射中他身边的城墙垛口,与他所站的间隔,不过数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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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三面旗号倒下的顷刻,箭矢去势未竭,更是扎进城墙砖内数寸。
安东将军虚衔也,他知吴侯刘奇之下,唯有平东将军太史慈武职最高,这虚衔,给他,也无用。
“传令,伐鼓聚将,雄师陈于舒县城外。”徐庶毫不踌躇便命令全军堆积。
“传令下去,死守。”刘勋闭着眼,走到长街上,望着万里无云的晴空,一脸茫然。
但……刘奇给的筹马,实在是太低了。
“豫州刺史,今豫州之地,皆不在吾江东之手,若他成心为许县征辟,放行便是,吾只需保全舒县一城军民,刘勋此人,吾并不在乎。”
即便,他身边有着袁术死忠阎象。
他接过函件,随便扯开看了几眼,脸上闪现出几分嘲笑,“上表刘某为豫州刺史,安南贬价,封列侯,吴侯美意,刘勋心领,吾乃大仲之臣,食君之粮,当为陛下尽忠,投降之事,断无能够。”
“豫州刺史?”孙邵抬手一辑,“为何主公不征辟其为府中官吏,任其为扬州两千弹之职,亦可……”
当他策马来到舒县城外,看了一眼身侧的亲卫,“去,唤出刘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