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是仪苦笑,他也不知为何,本来最合适的人选徐庶恰好就在这个时候与太史慈去了城外大营,说是有告急军情。
“见了,倒是有些绝望。”
“今广陵大半在淮南,吕布可取广陵全郡,而攻九江,主公可出兵自豫章而出,渡江直取庐江。”
“不敢叨扰吴侯,吴侯请便。”
“元直休要讽刺与吾,那吕奉先,莫非当真要与吾江东共盟?”
“先生请坐。”
刘奇行至堂外,在角落里一招手,一道身影笑盈盈地迈步踏出,“主公可见得陈元龙?”
“庐江地点,袁术基业,他如何肯让?且庐江太守刘勋,麾下兵多将广,于江防布下数万之兵,如何取之?”
一名娇美少女朝着陈登微微一辑,“太守何来?”
“吾已为他遣送寿春外嫁,为何现在得救于江东,却又留于此地?”吕玲绮满脸惨白,她入府以后,不过远远见了刘奇一面,并未和他扳谈过量,她这几日,也是和蔡琰一同住着,那里能够打仗到刘奇。
“为何不消?”徐庶笑道。
随即,陈登看了一眼侍女呈上来的酒盏和生果,顺手取了酒盏在手,满上一杯,却见刘奇未动,复而放下。
徐庶双眼促狭,“吕布之女,主公留于内宅,此后,怕是又添一娇妻美妾矣。”
“少主。”
“这是天然,子羽,稍后,汝便带元龙前去内宅花圃,与女子相见。”
“元龙,恕不作陪,他日,你我再把臂言欢。”
“多谢。”陈登朝着是仪的背影抬手一辑,跟着少女走到石亭边上。
“广陵太守陈登,拜见吴侯。”当他走到堂中,刘奇的目光也落到了他的身上。
堂下,另有一众穿戴缟素的文武站在两侧,见陈登走来,是仪上前一步,“陈太守,我家君侯有请。”
“此事,不难矣。”
刘奇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尚在内宅。”
“如果商定起兵,讨伐逆贼,尚且师出驰名,然吾等攻陷国土,如何分派?”
少女面前一亮,随即,便听到陈登朝着是仪一拜,“敢问长史,吾可否与吾家少主闲谈几句。”
“且听吾缓缓道来。”
肥胖、面白、身材苗条、双臂有力,与人扳谈之时,眼中充满了睿智的神采,这便是陈登第一目睹到的刘奇。
也就是这么个仪态儒雅,行动恭谨,模样不太出众,年近而立之年的家伙,能够将吕布、陈宫之辈,玩弄于鼓掌当中?
“奉君侯之命,自广陵而来,接回少主。”
“温侯情意,吾已晓得,元龙回返之际,还请为吾托谢。”
“倒是与府中女宾相住。”刘奇未免他曲解,当即出言解释。
说完,两人同时在飘荡着缟素的虎帐前翻身上马。
刘奇现在虽未正式被天子加封,担当父爵,但现在,已是江东独一主宰。
“喏。”是仪迈步上前,朗声应下。
“这是天然。”是仪笑了笑,挥手之间,便带着一众侍从拜别。
“吴侯克日烦忧,本不该过量叨扰,然吾主重托,却不容有负,敢问吴侯,吾家少主安在?”
“如此,不知吴侯可愿让吾与少主相见。”
“主公,要慑服陈元龙,须得明日。”
“哦?如果他早已另投明主,冒充投奔吾等,实为狡计,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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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内心悄悄叫苦,看着面色越来越糟糕的自家少主,绞尽脑汁,却也没法想到一个万全之策。
“此人父子,先于陶恭祖帐下,陶恭祖病死而投刘玄德,刘玄德兵败而投吕布。”刘奇嘴角微微勾画几分,“元直觉得,若他直接来投,表白情意,吾是否可用?”
“吕布之兵,与刘备交兵一场,再与袁术鏖战,又与孙策精锐再战,并州铁骑所剩不过数千,便是张辽、高顺等将所部兵马,也不过万余,如何与淮南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