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双眉思忖着,放低声音,“别的,父亲所忧愁之事为何?”
“君侯传讯,没想到,竟是父亲亲身护送手札前来。”陈登一脸惊奇地看着顿时年老的陈珪,命人上前将其搀扶上马。
“方山书院,石城锁龙,此子有此筑城之举在前,江东六项在后,这秣陵城外,很多靠近河道田亩都是新扩,却紧挨着,用石碑作界,测量之法,也不知如何做的这般端方。”
“如此甚好。”陈珪微微点头,算是放下心来。
“父亲一起舟车劳累,还请入内临时安息半晌,君侯如有交代,也可叮咛孩儿。”
“为何如此笃定?”
“倒是此二虎将其当作卧榻之处也。”陈登微微拱手,“江东之主,年不过弱冠,去岁结婚,今正妻已有身孕,其幼弟三者,后继有人。来日担当吴侯之位,坐拥江东四郡,可观南北诸侯交战,择良机尽起江东之兵,攻伐荆襄、淮南之地,则大事可成矣。”
陈登堕入了沉默,好久,恭敬地朝着陈珪一拜,“孩儿晓得了。”
“吕布之命,如果刘奇不肯交人,便将此密信交与女子。”
“吕布之女,为賊人掳走,你可知,现在安在?”
入城,陈登得知吴侯刘奇,未曾第一时候访问他,只是让他在驿馆住下。
“自当是江东。”
“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摈除杨奉等人,把持朝政,文武百官,皆为他所持,此人当如昔日许子将所言:乱世之奸贼矣。”
“江东兵械,竟是这般敷裕?”他微微吃惊,却不好多问。
陈登笑了笑,“父亲莫要混合此言,许子将虽去,然其月旦评之名,倒是天下皆知,昔日他为曹孟德所对正解乃是:君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豪杰。”
刘繇出殡的前日,十几匹快马入了广陵城。
“为父老矣,此来,有一忧愁,另有一事不明。”
陈珪无法地指了指他,“倒是忘了,吾儿之才,远胜于吾。”
丹徒以外,陈登一行人被军士拦下,查问过身份以后,搜索了一遍货色,便随即放行。
“河北袁绍,好谋无断,傲慢高傲,与那蛮夷屠夫公孙伯珪二者,亦不成为。”
“走,进府。”
陈登微微点头,没有插话,静待着陈珪下文。
“下嫁?”陈登微微一愣,“刘奇之弟,年不过十三,如何嫁之。”
他微微一愣,酒保当即解释道,此为吴侯诏令,凡是江东之民,不分男女老幼,皆着缟素,祭拜已故刺史大人。
秣陵城,一年不足的修建,位于秣陵城外的石头城已经修好,入城之际,他翻开马车的帘子,看到了群山万壑当中,位于山顶一处的座座屋舍。
两人一前一后,落在在堂内,陈登请陈珪上座,陈珪没有推让,看了一眼陈登,屏退摆布,面色凝重地看着陈登,“元龙吾儿,君侯命汝渡江前去江东,记念刘繇之事,你既已晓得,为何不解缆?”
陈珪微微点头,“江东刘子兴,现在已贵为吴侯,大汉征南将军,坐拥数百万之民,将兵十万,君侯,亦不想获咎于他。”
“此三者,刘璋其人,平常无能之辈,若非其父蒙荫,怕是只能沦为街头走夫贩卒。”
“若吾已然解缆,如何能在此候到父亲。”陈登笑道。
“非是许县曹操,便是历阳孙策。”
“吾儿幼时便有从龙之愿,现在天下乱世,群雄并起,吾儿心眷何地?”
陈珪笑着摇了点头,“当年天下大旱,流民四起,乱象已生,曹操素严肃相逼,他岂敢道出心中所想?”
“父亲之意,还是许县曹孟德?”陈登又问。
“莫不是嫁与刘奇?”
途中,他发明护送本身等人的甲士,身上的甲胄都较新,不似北地长年交战之地的旧甲,且大多军士手持长戈,腰间亦有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