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给他的号令,是在江岸把战马牵返来,因为,遵循徐庶的沙盘推演,李典必然会杀马,而现在苏飞从一旁密林杀出,以伏兵震慑敌军,大可顺势篡夺渡口战马,却不想……
“挺枪”跟着苏飞一声令下,长枪如林,竟是齐刷刷地朝前一挥,斜着朝前刺出。
但是,垂垂地,双手按着长枪的军士们,已经有些乏力,在马尸堆积到他们胸膛的时候,再有战马跃起,终究,是撞倒了几名军士。
“哧哧哧”远在数丈以外,十几杆长枪便同时射中了这一匹发疯的战马,鲜血四溅,战马哀鸣一声后,双目更是淌出泪花,在间隔枪阵还稀有步之际,身子已经被枪头贯穿。
转眼间,数十匹一字排开的战马,便在这一面铜钱铁壁上送命。
他双目一片血红,浑身微微发颤,这不是害怕,也不是担忧,是心疼。
一排战马倒下,当即便有另一排战马打击到它们的身上,马失前蹄,轰然坠地不起。
“莫要摆荡军心,待木牛流马制作的冲车被马群冲毁以后,汝等要随本将军一同杀上去,吾等淮南营,建立不到一月,如果就这么败了,如何再见江东父老,再见军中袍泽?便是主公那里,本将军亦没法交代。”苏飞心中也有些忐忑,他本觉得,滚滚长江东逝水便已经是人间最为宏伟壮阔的场面了,未曾想,在这北地平原之上,还能亲眼目睹万马冲阵的一幕。
正所谓雁过无痕,马过成泥。
“嘶……”
“竟有如此长枪,此物,但是江东最新打造的军器?”
便是尸身,都很难找到完整的。
“刀盾兵,上前,与吾死战。”苏飞怒喝一声,竟是提着长刀,来到阵前,以血肉之躯,迎战马群。
“那是何物?”
战马嘶鸣和惨叫的声响,仍然在火线不竭响起,终究,列成一排的冲车,串上十几匹马尸以后,两辆冲车被撞开了一道裂缝,一匹发疯的战马,肆掠普通地冲进了民夫所站的军阵,三五人当场被撞飞出去。
现在,很多民夫闻着那股新奇刺鼻的血腥味,面色一片惨白,双腿更是有些发软。
“噗通”
不过下一顷刻,足有十几杆长枪同时刺向战马,将其刺倒在地。
“战”,数千名江东兵紧了紧手中的刀枪,各自深吸了一口气。
“哧哧哧”近三丈的长枪,就如同马群的恶梦,数百匹战马前后倒在了冲车构建的铜墙铁壁之下,现在,在这五百杆枪林面前,也没能纵横驰骋。
倒地以后,便被无数马蹄踩踏而过,倒下前未死,倒下后,那里另有性命。
“李典,此人当真难缠。”苏飞满脸凝重地看了一眼已经行驶到江心的李典所部,嘴角微微勾画几分,“算算时候,上游也该当筹办好了。”
“莫非恰是用来对于吾等马队所用?”
“喝”五百杆足有近三丈长的长枪,那苗条的枪身和泛着寒光的枪头,共同着山呼海啸普通的号令声,便是隔着几里外,位于河中渡船上的李典等人,也是纷繁回眸看来。
“噗通”
“长枪军阵,上前。”
“哧哧哧哧”一道道鲜血飞溅,木牛流马那数尺长的尖刺上,扎进了很多马脖子,战马只许进不准退,马队在这个期间,就是一往无前,有死无生的兵种。
“嘭”不知何时,第一匹战马,将半个身子超出了足有近一人高的铜墙铁壁,直接将站在厥后的三名民夫撞飞出去,倒地以后,他们口吐鲜血,胸口陷落了一大片,眼看着便是活不成了。
“刺”
“将军,吾等能挡住吗?”眼看着地动山摇的数千匹战马澎湃而来,策马立于苏飞身侧的亲卫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嘭”它重重地咋倒在地,不远处立于船上的李典,双臂青筋暴起,双眼微红,任峻昂首看去,正都雅到李典眼中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