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李典,未曾想,汝竟能杀出重围,果然良将矣。”数千兵卒,从两侧绕开,未几时,便将岸边的李典等人团团围住,众军当中,一匹战马托着徐庶缓缓驶出。
“咕噜”
“将军,岸上淮南营苏将军所部仿佛遭到了马群的围攻。”
任峻脚步一顿,满脸气愤,“吾等已在河水中厮杀了一阵,若非命大,早已死在河中,骸骨葬了鱼腹,驻守安风津的军士,怎的来得这般迟缓?”
“将军,吾等是否脱手互助?”
“轰……”劈面四五条舢板直接被撞飞,斜着扬起的船身,在空中便断作两截,车船行驶速率快,并且船头,有着铁制的龙头,那便是一处专门用于水战冲撞的利刃。
邓当看了一眼近在天涯的渡船,猛地抽出腰间长剑,“前队十五艘车船,压上去,撞沉敌军渡船,用箭射杀敌军,后队侧舷,下水龙炮,战船泊岸,一字排开,阻击马群。”
“哒哒嗒”在他按住任峻长剑的顷刻,数百军士一拥而上,将一行数十人全数按倒在地。
“咕噜”
“喏。”
“咻咻咻”挤压以后的竹筒,被巨力一推,猛地化作一根偌长的水中长龙,迎头便撞上了正在猖獗打击淮南营军阵的马群。
“嘶……”
“扬帆”,最前面五列的车船,三艘一排,隔着五六丈,船身如同利箭普通,肉眼几近没法捕获,从上游自下流,顺风顺水。
“对准马眼,放。”命令的,是邓当的麾下的偏将。
同一时候,那些浮出水面,在水面上挣扎的曹兵,也被一根根数丈长的拒钩、长矛给捅杀,箭矢如同夏季的滂湃大雨,位于江面上,这些军士几近避无可避。
“李曼成,莫非汝想做那背叛之徒?”任峻顿时瞋目而视。
“放”
战马嘶鸣,被狠恶地水柱打击在身上,很多战马脚上马蹄一乱,被身后的同胞一冲撞,直接动员大片战马倒地不起。
“哗啦”李典和任峻隔着数丈各自从水面下探出头来,他们转头看去,身后,惨叫哀嚎声,已经止住了,已经冲到河岸上的军士,也大多都被弓箭射杀,背后的甲胄,千疮百孔,全部水面上,到处都是浮尸,鲜血,染红了颖水的河面,他们二人,所照顾的一两千精骑,现在,全数断送在这河里了。
“绑了。”跟在徐庶身侧的于麋大喜道。
“不好,快跳船。”李典目睹着江东车船自上游而来,面色大变之下,直接命令跳船,此处间隔岸边另有一两丈,如同现在跳船,还能泅渡水下,寻求一线朝气,可如果持续待在船上,被江东车船撞沉,那便只要死路一条。
李典和任峻麾下,绝大多数都是在中原交战的老卒,那里有多少会水的,落水以后,已经面色镇静,现在,面对船上射来的箭矢和捅出的刀枪,他们就是一个个活靶子。
闻言,任峻面色一片惨白,反观身侧的李典,却暴露一脸早有预感的神采。
也就在这个时候,苏飞面色一喜,猛地举起手中战刀,“快,将马尸堆积起来,围住这些战马。”
邓当松了口气,他看着苏飞派出善骑的军士上前,将武力的战马引流,再分批捕获,亦是对此将高看了一眼。
“哧哧哧”水面下,李典和任峻憋红了双眼,他们不敢持续往前,善射的军士,能够将弓箭射到水下一丈,固然箭矢入水以后的准头会产生偏移,但数十艘战船之上,足有上千张强弓劲弩对准河岸这数十丈周遭的水道,几近避无可避。
他回身看向远处的河岸,在他将令下达以后,后队十余艘车船沿着河岸一字排开,近两百根偌长的竹筒,对准了河岸。
李典微微点头,面上尽是苦涩和落寞,“伯达将军,临时省些力量吧,主公之围下邳,徐元直围吾等,此事,异曲同工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