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陈就领军大步拜别,黄射方才松了口气。
“哒哒嗒”一名军士双手端着木案入内,案上,鲜明便呈着邓龙那虎目瞪圆,满脸不甘的头颅。
黄射眼中尽是轻视,“邓龙,汝与苏飞狼狈为奸,已本身难保,还敢为他讨情?”
“喏。”
“那但是逆贼甘宁,陈就,汝懈战不前,莫非,与那甘宁亦有勾搭?”
白日里,邓龙还为江夏黄氏父子上阵领军厮杀,夜里,便为其构陷,残暴杀死。
“黄射,汝残害忠良,不得好死。”
“来人,速将邓龙拉下去,斩。”
邓龙满脸惊骇地看了一眼黄射,“少将军……汝阵前斩将,是为不详啊。”
蒋钦满脸通红,观战好久,他早已热血沸腾,当即长臂一指,“全军反击,焚毁水寨,篡夺江夏军战船。”
“江东海军?现在莫不在九江一线?”黄射面色大变,收回出鞘宝剑,冷冷地看了一眼身前跪倒的苏飞,“吾临时留汝一条狗命。”
“如此勇将,不愧得主公看重。”蒋钦立于不远处的船头,他看了一眼岸上杀来的陈就所部,“守营兵马再来驰援,公明,汝也该动了。”
苏飞冷然一笑,内心倒是松了口气,瞬息间,他后背被热汗湿透,倒是往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苏飞,汝另有何说?暗里与那贼厮甘宁窜逆,更是伙同营中战将邓龙,拍浮毁水牢纵敌,汝,该当何罪?”黄射脸上写满了放肆和对劲,本日,他可借甘宁之事,夺了苏飞这江夏都督之职,将刘表安插在江夏军中的武将派系给一举清理掉。
近万江东军,从两路杀出,未几时,甘宁便篡夺了水寨,车船泊岸,蒋钦所部汇合甘宁,朝着岸上杀去。
“邓将军,一起好走。”苏飞背对邓龙,满脸痛苦,却被两名军士死死按着,身上又有桎梏在身,没法摆脱。
“嘭”,黄射满脸暴戾,上前一脚便将苏飞抬头踢到,他顺手抽出腰间长剑,“苏飞,既是汝本身找死,那么,就别怪吾不念汝吾君臣之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