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如果苏飞亲卫先走,甘宁等人再逃,该如何是好?”
“将军,还请早做定夺,黄射伏兵,已朝此处赶来。”一旁的亲卫忍不住出声道。
篡夺了十余艘小舟以后,甘宁亦落到一艘乌篷船上。
“无妨,邓龙将军已率人拍浮从水中粉碎水牢,汝固然去拖住他们便是。”
黄射深感热诚,却隐怒不发,入夜之际,点查雄师伤亡,白日一战,水路两万余众雄师,竟是折损近半。
“怎会有伏兵在此。”
“邓将军援救之恩,某铭感五内,他日必有厚报。”甘宁将身子沉到水里,只暴露一颗头来,低声答道。
可就当他们走过沙岸,便俄然亮起无数火把,数百军士一拥而上,转眼间便将苏飞亲卫这二十一人全数擒下。
“甘将军莫要知声,吾等是邓将军麾下。”
顿时,他也心中明悟,黄射此举,是为肃除他这位州牧派来的江夏都督。
“将军请进。”苏飞叹了口气,心中那里不知,这全然是黄射的迟延之计。
浩繁军士都看在眼里,甘兴霸作战凶悍,几欲夺城,却为黄射嫉恨所阻。
但是,当他驶出近半里以后,身后俄然有亲卫大喝,“将军,不好,庞四他们,竟是主动断后。”
黄射麾下那三千余众旧部,攻打西门未果,早已是埋伏在城头上的寻阳县尉侯进,带着数百精锐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领军之将狼狈地丢下数百具尸身撤回大营。
在被援救的顷刻,他便想通了。
“喏。”亲卫当即领了酒肉,率队朝着水牢赶去。
甘宁面色一沉,回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战船,“统统人,泅渡夺船,沿江而下,逃。”
“只因傍晚时点查战报,相与将军校订。”
他们到此处,一向未曾打仗甘宁等人,饶是在酒案上,也未曾提及好生照顾甘宁等人之事。
“莫非是动静泄漏?”他面色微变,正要传亲卫扣问之际,帐外已是多出一队举着火把的军士,“苏将军可曾安睡?”
水牢,苏飞亲卫乃是看管此地的都伯同亲,两人谈笑大声,俱无他想,未几时,数十名善水的军士借着夜色入水,未几时,便泅到十几座水牢边上。
时候悄悄流逝,没了甘兴霸,苏飞的战意亦是消减很多,趁着晌午过后,苏飞率军于南门强攻十余次,亦未有人登上城头。
“甚好。”黄射面被骗即暴露忧色,“汝当即命人率军伏于水牢四周,一旦甘宁等人有异,马上将苏飞亲卫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