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瑾为汉室交战,这是天然,司空已上表天子,擢公瑾为平逆将军,加列侯。”
“再者,江东地广人稀,刘奇施屯田之策,却不敷二载,何来粮草,吾观他军中粮草,已不敷一月,子翼且看……”周瑜将其带到大营当中,“吾军虽略有小败,却兵精粮足,死守一月。”
“恰是蒋干。”来人朝着朱然拱手一辑,随后出声扣问:“不知公瑾安在?”
当涂城头,周瑜已经穿上甲胄,他面对着北面的护城河,一眼便看到了远处的河面上,一艘缓缓驶来的乌篷船。
“吴侯既成心归顺朝廷,为何又于城中赶制守城东西,这是为何?”蒋干来时,在大营四周,也是看到了很多正在削木头的工匠。
“子翼兄此来,但是做说客?”
蒋干一手放在额前,目光了望,正都雅到了城头上的周瑜。
“天然有。”
入夜,周瑜带着大队兵马来到北城门边上,浩繁军士并未扑灭火把,让城中细作警悟。
并且,不远处便是粮仓,足足囤积了上百座大仓的粮草,蒋干目光有些猜疑,周瑜是如何将这么多粮草都给运进当涂的。
“但是蒋子翼?”早已率兵驻守在江边的朱然踏前一步喝道。
“天然是寿春刘奇。”
周瑜堕入了沉默,这和他在县衙内与孙权、鲁肃商讨之际的猜想不谋而合。
早已是筹办在河面上的上百艘渡船顺势泊岸,很快,程普的雄师便有一部坐上渡船,另一部则是随他从浮桥通行。
蒋干放下酒盏看向周瑜,“如此,公瑾之意如何?”
周瑜眼中带着精光和自大,“子翼,吾军军士可雄浑否?”
“公瑾等人自当跟随乌程侯作战,不过,家中妻眷,倒是不必带去火线刻苦。”
两人于城门内相聚,周瑜一手拉着蒋干的手臂,朝着城内长街走去。
“当涂此城如何?”
“不知公瑾何时为吾举荐乌程侯。”
他虽不肯,却也无法,这便是寄人篱下的滋味罢。
城外,却也看不到城内的任何动静。
并且,他的家眷,吴、丁二位夫人,以及本身的妻眷,手足、小妹,都须得安设在许县皇城内。
“公瑾已大祸临头莫不自知?”
“想来,是调剂了豫章之兵。”周瑜叹了口气,暗道失策。
周瑜朗声大笑,“大祸临头,祸从何而来?”
“就在本日?”
两人再商讨一番商定事件,随后,便见蒋干取出封赏的圣旨,周瑜方才松了口气。
“为之何如。”孙权放下帘子,九江战起前,他还尚在塾中,现在,却不得不为今后孙氏生存牵挂驰驱,吴中孙氏,当真是多难多劫吗?
“喏。”
蒋干眼中暴露几分羡慕,“数十万石之巨,天然充盈,袁公路平生囤积之粮,怕是全入公瑾之手矣。”
很快,雄师分为三段,为首一批,扑灭火把,急行军,未几时便来到了岸边渡口。
“吾等需朝廷调拨兵械甲胄。”
“淮水以南,皆为江东军所据,当涂一县,乃孤城矣,不成守,只是,这城中粮草,公瑾如果带不走,须得措置一番,不得留予江东军。”
“未是司空之命,而是陛下圣旨,愿以乌程侯为安南将军,率军征讨南阳背叛张绣所部。”
蒲月尾上,淮河自北吹来的劲风,已经感受不到半分凉意。
周瑜不动声色,“吾军若渡淮河,可有策应战船?”
他此去,必然没有一隅之地,南阳张绣,能让曹操折戟沉沙,灰头土脸,岂是长于之辈,其占有一郡之地,兵精粮足,亦有善谋之士,曹操命其率军前去,此乃驱狼吞虎之计矣。
“事不宜迟,司空得报,寿春之兵,已向此地挨近,并且,刘奇并未调遣兵马西进,驰援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