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此前便已是收买城中百姓赋税,因战乱从皖县、居巢流亡舒县灾黎亦不在少数,吾等可要顾及城中灾黎粮食?”刘勋双眉紧皱,按他的预估,徐州之战,短时候以内,很难结束。城中粮草如果不能供应半年之久,此战,会堕入困局。
“将军,待天明以后,吾前去粮仓盘点赋税,此事,还请将军张榜安民,命人传讯军中将校,粮草无忧,别的,可带部分换防兵将前去运粮,以免军中发急。”
“主簿请坐。”刘勋笑着将阎象拉到下首长案落座,回到座上,顺手将信封置于案上,也不去理睬。
阎象摊开纸条,双眉微皱,“告淮南之民,今江东四郡,井田之法,百姓可得数倍于此前之田亩,税收保持三十税一,家中却不足粮。以军功夸奖田亩、赋税,寻阳、皖县、居巢归降之兵卒,已有兵三千人,分得城外荒天,士族私田……”
“好一个刘奇小儿,好一个江东新政,这勾惹民气之法,的确赛过十万雄兵。”刘偕气急,“立即将此信呈于吾兄,别的,汝等当即巡查城墙、虎帐,收缴此物,收缴以后,当即焚毁,有藏私者,杀无赦。”
但是,令他不测的是,城头上,却没有惨叫声传来,城墙四周,也没有嘶杀声响起。
“主簿可有效膳?”
刘勋松了一口气,目光看向阎象,后者也顺势起家,冲着传令兵喝问道:“偷袭粮仓賊人多少?”
吕岱面色一喜,“喏。”
刘勋庞大地看了一眼阎象,随即便暴露几分笑容,“主簿为人,本将军天然是信得过,又岂会……”
城外,徐庶看着城内的大火,一手抚须,“定公将军。”
“报……主簿大人,城门大营四周,俄然落下无数陶罐,陶罐碎裂以后,内里呈放着此物。”当即便有人快马行至近前,将一份纸条呈递给他。
“善。”刘勋点头,“如此,吾便不挽留主簿矣。”
“主簿为何去而复返?”刘勋已脱下外袍,听到主子传报,阎象前来,方才来到外堂访问他。
“轰……”也就在这时,堂外,俄然传来一声巨响,随即响起的,另有一阵麋集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