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得徐州战报,吾军已攻破盱眙、广陵,雄师陈兵淮阴,与吕布兵万余对峙。”
放眼天下,强如昔日董卓、北地袁绍等,亦不敢称帝,袁术称帝,在阎象看来,自取灭亡矣。
“大将军莫非是忘了攻占龙舒的吕蒙所部。”
刘勋扒着城头,望着城外正在繁忙中搭建的大营,一手紧紧捏着城墙外沿。
阎象看着即将暗下来的天气,“若不出吾预感,数日以内,北地诸县,尽数将落入江东之手,大人,此番,若临湖、襄安两地有失,汝吾,便成孤军矣。”
四月初,徐庶率军三万,到达舒县城外。
阎象看了一眼刘勋,“此战,吾军败象已现。”
“别的,他没有趁夜进军,以震慑吾军,便是为了防备吾军趁他安身未稳之际,出城偷袭。”
“这是为何?”刘勋双眉微皱,他总算是明白为何陛下不喜此人了。
阎象微微点头,“长江沿岸,都为江东水军任取矣。”
刘勋满脸暴怒,一手拎着传令兵的领口,“那吕蒙所部,皆是山越精锐,然太史慈所部满是马队,六安如何失守?”
阎象没有答复,他在袁术称帝之前,便多加劝止,是以,为袁术所恶,但现在,他已伶仃汉臣诸侯以外。
“那该如何是好?”
阎象眯着眼,看着西城门的方向,“秋收过后,江东得山越精兵,更有大量赋税,这十几日攻城掠寨,皆以攻城东西先迫使城中守卒胆怯,再命令攻城,徐元直,是在等徐州战报。”
阎象面色微变,细心打量几眼信封的材质,“此乃汉纸,汝怎敢将此手札取入府中?”
“大将军言下之意,吾军据城而守?”
“报……”
阎象失落地回府,走进入自故里内,便有主子递上一封手札。
“如果不出所料,北地诸县,数日以内,必有战报传来,落入敌手。”
刘勋沉吟半晌,“吾已晓得,彻夜,便再向寿春求援。”
“主上,这是半个时候前,一名壮汉投入府内的手札。”
“不出半月,吾军必为吕布所败。”
阎象回身出府,回到马车座上,“快,回太守府。”
“古来用兵,十倍围之,五倍困之,他徐元直便是孙武活着,仅凭三万之兵,如何破吾?”
“今孙香驻守汝南,纪灵将军攻入陈国,吾大仲出兵七路,进讨徐州,九江境内,唯有历阳一线有兵驻守,何来援兵?”刘勋满脸凄然,大仲称国之际,有雄师九万,抽调精干,兵可达十余万之众,现在,却已无兵可用。
刘勋微微点头,双眼紧盯着那一面“徐”字大旗,“徐元直并非无能之辈,他能在攻陷居巢之前,便抢占龙舒,袁胤和黄猗,败得不冤。”
刘勋眯着眼,“此番,吾已将庐江各县之兵会聚于此,寻阳、皖县、居巢、龙舒接踵失守,吾军损兵折将万余,现在城中之兵仅两万,进击不敷,但守城不足。”
“吾军胜又如何,败又如何?”刘勋怒道。
“广陵乃陈登根底,以其士族在广陵之势,大可举兵万人恪守,为何,却让吾军频频到手,吾军进兵不过月余,便连破徐州境内二十余城池、关卡,吕布、陈宫之辈,绝非不知兵,反倒是诱敌之策。”
刘勋面色非常丢脸,“如此,吾军,便只剩两条路可通九江。”
阎象看着城外偃旗息鼓的军阵,“吕蒙所部兵马,满是刘奇安定几郡山越以后,从山越精干中遴选,练习而成,奔行于山林当中,强行军,日行百里,不在话下。”
刘勋叹了口气,“陛下这两千精骑,乃是讨董之际,从北地招募的儿郎,此中另有一部乃是孙文台旧部,如果折损于此,吾有何脸孔再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