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象微微点头,“北去合肥,须过龙舒水,若吾是江东军统帅,只需遣兵两千,于河岸后的密林设伏,吾军过河之际,半渡而击之,吾军,必败无疑。”
“竖子”,刘勋猛地将其丢开,双臂青筋暴起,面上青一阵白一阵,“陛下待他不薄,竟敢弃城?”
“大将军言下之意,吾军据城而守?”
刘勋叹了口气,“陛下这两千精骑,乃是讨董之际,从北地招募的儿郎,此中另有一部乃是孙文台旧部,如果折损于此,吾有何脸孔再见陛下?”
阎象看着城外偃旗息鼓的军阵,“吕蒙所部兵马,满是刘奇安定几郡山越以后,从山越精干中遴选,练习而成,奔行于山林当中,强行军,日行百里,不在话下。”
阎象失落地回府,走进入自故里内,便有主子递上一封手札。
“吕布所部马队精锐,勇猛非常,且其麾下,有大将张辽、高顺等人,兵少却善战。”
阎象看着即将暗下来的天气,“若不出吾预感,数日以内,北地诸县,尽数将落入江东之手,大人,此番,若临湖、襄安两地有失,汝吾,便成孤军矣。”
“古来用兵,十倍围之,五倍困之,他徐元直便是孙武活着,仅凭三万之兵,如何破吾?”
“今孙香驻守汝南,纪灵将军攻入陈国,吾大仲出兵七路,进讨徐州,九江境内,唯有历阳一线有兵驻守,何来援兵?”刘勋满脸凄然,大仲称国之际,有雄师九万,抽调精干,兵可达十余万之众,现在,却已无兵可用。
“倒是六安长,主动开城投降。”
“那该如何是好?”
“庐江北部诸县,守军加在一起,尚不够数千,太史慈乃江东虎将,天下皆知,攻取六安,当在大人料想当中。”阎象迈步上前,“还请大人当即传令临湖、襄安守军,不得出城作战,死守城池,别的,再派传令兵,向陛下递上死别之书,倘若陛下不能命七路雄师回师,不但吾庐江之地不保,便是九江,怕也会落入江东之手。”
“现在战机已失,他随行兵马,大家精力充分,早有迎敌筹办,军阵以后,虽有大队民夫工匠运送攻城东西而来,但军阵当中,在那刀盾兵以后,多有沟壑,便是为了防备吾军马队。”
“不出半月,吾军必为吕布所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