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游,此话何意?”姜白冷目而视。
“古来王朝更迭,大夏八百年止于九华,九华八百年止于始洲,始洲光兴以后,骤起三百烽火,至此诸侯盘据,把持一方,王朝尚颠沛如此,足见天道无常,命格运理皆能逆转。”
人去阁空,姜白乐得清闲,手持一爵,廊间闲逛,边喝酒,边翻古卷。
自入临淄来,大家视他为番邦外族,守城将士畏其身份,故不敢言,同宗族弟个个冷酷相待,恨不得将他赶出西燕,更有甚者,连狄人大将呼延单皆不将他置于眼中。
“你怎在此?”姜白惊奇。
“行孝罢了。”姜白道。
“公子明鉴,外人言,西燕之盛乃君上文德之功,依青看,若无公子出塞,以身侍狄,换两国十五载罢战安宁,西燕焉能有本日?”仲青道。
“刑不上大夫,仲青无惧也!”仲青有恃无恐,立品道:“其间只你我二人,畅所欲言,言无不尽,何必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