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吾春秋 > 第十五回 梵王宫焚亡国女 庖丁谎称蜀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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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美人爱花,君子好剑,花为阴,剑为阳,花为柔,剑为刚,今怎有人弃剑而捧花?

本日天热,却已初冬,河水冰寒,冻人皮骨,姜白把浣娘放在岸边,取来外套,披在浣娘身上。

常言道: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七八个浣娘手端木盆,蹲于石墩之上,挨肩执袂,有说有笑,并未发觉桥上之人。

抓了个正着,姜白只觉面上无光,悻悻道:“恰是。”

姜白贵为公子,自小受儒学浸礼,晓得六艺经学,那浣娘口中念词,用捣衣槌敲石,收回清响,倒别有一番滋味。

莫不是那梵王宫殿夜鸣钟。

那一战,荆国大获全胜,收归岷山三百里地盘,申屠登上君位,本身做了蜀王!

“梵王宫?”姜白揣测:“此女乃蜀人?”

同为蜀人,浣娘与厨子一见仍旧,今瞧了瞧,不由微惊,此人面白如粉,卧眉悬口,天庭饱满,目冷含煞,若不黥面,定是一等一的豪杰之人。

“你!”

浣娘轻浣纱,口中念念有词,声伴流水,仿似宫伶吹打,虽不闻钟鼓琴瑟,亦有异曲同工之妙。

“公子……”姜白秃噜一声,又打住嘴,心机我乃一介公子,私入后苑已不端方,还戏弄浣娘,若将身份坦告,恐惹费事,因而扯谎道:“我是府中宰牲的厨子。”

劳燕分飞,容未变,声未改,再见已成非。

“略知一二。”姜白道:“浣娘乃蜀女,确否?”

“娇女浣衣待君来,唯恐公子偶然采。”

莫不是步摇得宝髻小巧,

“容mm心念情郎,莫要扫了人家的兴趣。”稍年长的浣娘捂嘴戏笑。

男人欲建功立名,称王称霸,女子货与帝王家,常伴君王摆布,做那后宫之主。

“小的原是蜀中一大户后辈,何如家道中落,恰逢端公补葺宫室,召令壮丁入宫,小的为避毒害,自黥了面,后混入商队来光临淄,在公子府中寻了厨子的差事。”

可惜申屠乃一介武夫,性残而桀骜,如其名,大造殛毙,搜刮民脂民膏,建功德碑,建美宫室,豪华淫逸,无所不作!

浣娘一转头,人已上了桥,晃过神来,本身身上还披着一件大袄,将大袄拿起,袄里落下一瓣梅花,梅花平齐,白粉亮丽,留不足香。

浣娘神采突变,惶恐道:“你安知?”

“梅花?”

姜白哑然发笑,本身一时戏弄罢了,怎吓得人出错落水?

浣娘感喟道:“原是不幸人。”

浣娘眉皱:“好个厨子,竟擅离职守,跑来这女宫后苑消遣,不怕本女人向公子参你一状?”

浣娘久居公子府,府中公子皆为人中之龙,比之君上,及笄之女更喜公子,若得公子看重,妇复何求?

湿了身子,北风灌起,姜白只觉冷意砭骨,便道:“告别。”

从桥上拾起一碎石,姜白玩性大发,将碎石抛下,正巧落在石墩旁。

“今媚阳来喜望外,冬上春下将远来。”

今王室式微,诸侯并起,中原各国相互兼并,荆国地狭,如同裂谷,纵横数百里,上代荆侯为开疆拓土,早视蜀国作案上羔羊。

博一个胭脂狂客,名流风骚!

人间纵有痴男儿,不负芳华独心伤。

见她黯然神伤,姜白频起怜悯之心,也难怪,花容当前,云姿裙下,天下有何男人不为之倾倒?

浣娘衔起花瓣,左望右顾,顿生笑意。

莫不是风吹铁马檐前动,

莫不是裙拖得环佩叮咚,

其他人见状,也忍不住笑,一行人在铜铃之声中返回后苑。

浣娘心叹一声,将梅花支出大袄中,若他日会面,再偿还也不迟。

拥花入怀,如带玉佩璧,足见仆人家的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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