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行,关羽稍稍掉队半个马位,闻谈笑道:“虽耗损不小,但再战一夜也是等闲!”
“人数多少?”
姜黎袖袍一拂,不在乎道:“认赌伏输,鄙人既亲口认输,自不关都尉的事。都尉也莫多想,我此来,并非寻都尉费事。”
董羿心头一松,道:“那姜兄来此何为?”
“都尉放心,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以是,防备东西必不成少!
董羿听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抿嘴道:“姜兄为何要将此事奉告与我?!”
很久,才有董贞开口:“都尉,这...”
“请都尉明示。”
“全赖都尉之威,我部伤亡未几,死者二百余,伤者百余。”董应抱拳答道:“多在城门争夺之时产生的伤亡。”
也正因如此,才使得董羿所部能等闲攻破城池。
董羿自不知姜黎去而复还,却领兵望木乘谷,在半道上,撞上了木乘谷派来的援兵。一番冲杀混战,斩将数员,击溃了这股援兵,继而携大胜之势,直扑木乘谷!
董羿战刀一摆,策骑回身,消逝在暗中当中。
姜黎闻言回身,站在城头,面向远方,幽幽道:“我乃诸夏苗裔,炎帝子孙,虽此时与都尉份数敌对,但有朝一日,也并非不能成为袍泽。并且鄙人对都尉非常赏识,实不忍都尉殁于羌蛮之手。”
“再则,都尉。”徐荣抿了抿嘴:“使臣须得持节,天子节杖非是等闲,不是浅显物事。我曾听董将军说过,天子节杖有莫大威能,可行天子之威,代天惩戒不臣。若都尉随便做一根节杖,怕是那烧当王庭一眼就能看出真假啊!”
“我扮作帝朝使臣,前去烧当王庭斥责烧当王,只道是烧当冒犯帝朝严肃,若敢冒昧,必发雄师,雷霆一击,毁灭烧当!”
姜黎微微一笑,背负双手,脚下一动,跨步就登上了二十丈高的城墙,站在了董羿面前。
“不错!”
姜黎哈哈一笑,道:“你我二人,此时态度分歧,详细信息,可不能奉告都尉。不过鄙人能够奉告都尉一件事。”
“这...”
木乘谷羌蛮部率被董羿阵斩,其他蛮将死的死,逃的逃,在天涯出现鱼肚白的时候,统统都灰尘落定。
董羿负手而立。
“兄长,还能战否?”
何况...在如许的天下,权力,并非独一!
“如何?”
董羿点了点头,凝眉道:“烧当王庭吃了大亏,少不得要反攻抨击归去。羌蛮之兵,我不放在眼里。但羌蛮的绝顶妙手,就由不得我不谨慎对待。”
约莫是得闻龙耆战事,此中部率赶紧调遣三千兵马前去救济,却被半道击溃,使得董羿所部士气愈发疯烈,像赶羊一样,追逐着崩溃的羌蛮援兵,一举杀入木乘谷。
董羿徐行上前,走下台阶,站在上首位置,俯视大厅,油然有一股大权在握的感受涌上心头,瞬即点头一笑,将这类感受扼杀。
忽此时,一个声音从城下传来,董羿低头一看,眼睛就眯了起来:“姜兄!”
“都尉,羌蛮俘虏已羁押结束。”
之前姜黎前去阻截董羿,以十招为限,觉得重创了董羿,便施施然分开。行不久,俄然感觉不太仇家,又赶紧返回,彼时,龙耆城已然沦陷!
闻听此言,一干将官皆是面面相觑。
董羿真正担忧的,是烧当王庭的天赋妙手!
董羿将董应、林侗叫道身前,叮嘱道:“我等攻龙耆,厮杀震天,恐木乘谷已有所发觉。为防木乘谷出奇兵,反袭我龙耆,尔等二人就须得谨慎谨慎,谨防死守。俘虏须看押稳妥,千万不能有所忽视,如有异动,杀之。城池武阵我已开启,尔等依凭戍守,当能无事。”
“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