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一夜破两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龙耆、木乘谷,真真是用兵如神。”姜黎先赞了一句,然后才道:“但是,都尉可知,那烧当王庭之秘闻?”
何况...在如许的天下,权力,并非独一!
闻听此言,一干将官皆是面面相觑。
但约莫是羌蛮攻伐龙耆三城之时,陈都尉见不成久守,或是拆掉搬走,或是直接毁去。就使得龙耆、木乘谷二城现在城头光秃秃的。
董羿点头,深深一拜:“还望姜兄奉告于我。”
姜黎哈哈一笑,道:“你我二人,此时态度分歧,详细信息,可不能奉告都尉。不过鄙人能够奉告都尉一件事。”
一干军候齐齐出声。
董羿很久不言:“死得其所...就怕我等死在这里,非得其所呀!”
董羿负手而立。
也正因如此,才使得董羿所部能等闲攻破城池。
董羿点了点头,凝眉道:“烧当王庭吃了大亏,少不得要反攻抨击归去。羌蛮之兵,我不放在眼里。但羌蛮的绝顶妙手,就由不得我不谨慎对待。”
“都尉!”
一干军候微微点头。
“不成!”徐荣抱拳道:“都尉,末将觉得,此计不成行!先不说此计欺君,冒犯铁律,单说都尉亲身前去,就大有不当。都尉乃我部主心骨,若去烧当王庭,出了不测,我部何去何从?!”
“这龙耆、木乘谷二城,本来也是有一名七品武道强者镇守。”姜黎悠然道:“都尉挑选的机会,实在刚巧。那位天赋妙手正幸亏三天前,分开了此地,回了烧当王庭。不过,呵呵,都尉,那人本日就要回返啦。”
至拂晓前夕,木乘谷破!
姜黎闻言回身,站在城头,面向远方,幽幽道:“我乃诸夏苗裔,炎帝子孙,虽此时与都尉份数敌对,但有朝一日,也并非不能成为袍泽。并且鄙人对都尉非常赏识,实不忍都尉殁于羌蛮之手。”
董羿听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抿嘴道:“姜兄为何要将此事奉告与我?!”
董羿面无神采:“如何,惊骇了?”
“不错!”
董羿战刀一摆,策骑回身,消逝在暗中当中。
“都尉,羌蛮俘虏已羁押结束。”
不然,若那些以昊阳为能源的防备东西尚在,要破城,恐怕不易。
董羿哈哈一笑:“正该一鼓作气,将龙耆三城皆归入囊中!”
不由皱眉:“如此,这虚张阵容就做不得了。”
姜黎微微一笑,背负双手,脚下一动,跨步就登上了二十丈高的城墙,站在了董羿面前。
董羿将董应、林侗叫道身前,叮嘱道:“我等攻龙耆,厮杀震天,恐木乘谷已有所发觉。为防木乘谷出奇兵,反袭我龙耆,尔等二人就须得谨慎谨慎,谨防死守。俘虏须看押稳妥,千万不能有所忽视,如有异动,杀之。城池武阵我已开启,尔等依凭戍守,当能无事。”
“怕个屁!”有一军候喝道:“都尉,我等参军,不免身故。只要死得其所,也值了!嘿,正都雅看所谓七品妙手,到底是个甚么鸟样!”
姜黎微微苦笑:“还真是个滑溜的人物...罢罢罢,我既已伏输,断断没有持续胶葛的事理。至于羌蛮...呵呵,死则死矣!”
而与此同时,就在龙耆靠崖的一面,那崖顶之上,有一袭锦衣顶风负手而立,一双眼睛灼灼有光,正盯着远处董羿所部兵马的动静。
“遵令!”
木乘谷羌蛮部率被董羿阵斩,其他蛮将死的死,逃的逃,在天涯出现鱼肚白的时候,统统都灰尘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