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羿微微点头,又道:“虽是如此,但长途跋涉下来,兵卒多有疲敝。这第一日嘛,就让他们放松一番,但你们下去以后,须得好生叮嘱,免得这些糙男人在城里肇事,让我不好跟姑臧郡都尉交代。”
董羿策骑,麾下将校盘桓摆布,军候林侗指着远处模糊可见的,好似一尊巨兽般亘卧的庞然城池,道:“过姑臧往南,以我部现在的行军速率,最多五日,便可到达金城。”
自接到诏令,董羿从渊泉拔营,雄师一起奔驰,过酒泉、张掖,在一月下旬至仲春瓜代之际,进入了武威境内。
“现在已近仲春,如果这个天下汗青大事件的过程与我印象中的一样,那么黄巾之乱当就在面前了。”
待得一干军候散去,帐中便只剩董羿一人。
董羿回过神:“何事?”
“那是天然。”关羽面露傲然,随即道:“不知贤弟此番从西域撤下来以后,详细任命下来没有?是南部都尉还是西部都尉?”
“金城嘛...那边以羌报酬主,熟羌倒不必说,多已被顺服。真正毒手的,是躲在深山老林里的生羌。”
固然他矜持本领高强,但能一入军中,就率领千人,放在那里,都是超擢汲引。即便在其他任何一部军中,即便他武道六品,也不成能一开端就让他独领一军!他是心对劲足了。
实在只是内心的一种担忧罢了,太在乎了,就轻易胡思乱想。
言罢,董羿又道:“各部军候留下,余者将校兵卒先入住营寨,等待各军候号令。”
“行了,都散了吧。”董羿摆了摆手。
“也罢,何必想那么多?既然董卓有能够参战的时候还在前面,那我也不必为此顾虑太多。比及了时候,天然就明白了。再者说了,现在名义上,我与董卓并无附属,若帝朝遣董卓征黄巾,在明面上董卓也不会征召我。”
“喏!”
想着这些,董羿内心有些忐忑。
“这些蛮子不平王化,野性难驯,常有劫夺攻伐之举,跟北狄蛮夷没有任何辨别,须得下狠手才是...”
放董卓入河东,跟放虎归山没有任何辨别。
至于关羽,如果收到了手札,此时想必已经离家前来投奔了。
“我仿佛记得,黄巾之乱初期,董卓并没参战...”董羿深思道:“想必帝朝也是顾忌董卓,惊骇董卓借着黄巾之乱的契机,在朝中把握更大的话语权。”
先说董卓。
“司马谬赞!”
“还是先去金城站稳脚根再说。”
“哦?!”
关羽哈哈一笑:“我自接到你手札,立即就赶过来了,没想到差点错过。”
“戋戋司马,何足道哉?”董羿笑道:“小弟也是机遇偶合,杀了几颗人头,立了些功劳,加上下属看重,不然也走不到现在这个境地。兄长本领远胜于我,现在我兄弟并心合力,二人勠力同心,同步青云!”
两人谈笑着,一起就到了大帐。
“西部都尉。”董羿答道:“就在我传出版信不久,上面的诏令就下来了。”
“营外有一人,自称司马旧识,前来投奔。”
“等急了?”董羿哈哈一笑:“兄长放心,以兄长的武道境地,在军中做个偏将也是绰绰不足。千万不会让兄长重新开端。”
“这一起长途跋涉,也未曾荒废练习。”董羿笑道:“现在我麾下兵马已有精兵之势,此皆劳诸位之功也。”
站在点将台上,董羿按剑而立,目光如有本色,横扫台下,见得军容整齐,这才对劲的微微点头,道:“我部自交河肇端至此,行军二十余万里,耗时近一月,多有疲敝。此番在此安营,修整两日,以整军容。前一日,各部兵卒可自在行动,但不准肇事,违者军法措置!后一日归营,清算军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