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冗送走客人,回到后院,却见父亲雷斌早已等待多时,“近两日铁庐的阿锭多次寻你,是露兮那丫头出事了么?”
“孩儿亦是如此作想。”雷冗面上现出无法之色,“但是如此一来,铁庐父子必不会再支撑孩儿……”
恍忽间,在他眼中的玉简立时莹亮生辉,彩光流溢。
白阳秘卷不愧是雷氏族人无不梦寐以求的练气秘术,本来她家数代人精研而成的行气术本已非常高超,但是比之白阳秘卷,委实小巫见大巫。
未几时,他只觉浑身经脉欲裂,心中烦躁得似可随时爆炸,满身毛管直竖,眼耳口鼻像给封住了的难过得要命。
雷斌转头望向灯火透明的族长大宅,“根据族规,明日就该在祖祠召开大会,议定新族长及就任祭天的日期……为父等会儿便去联络几个老伴计,拼着这张老脸也要将大会召开的时候迟延到三日以后。
雷斌轻叹一声,“罢了……再派人去寻一寻,如果实在寻不到尸首,便对铁庐父子据实相告,即便与他们生了嫌隙也无妨。铁庐那老头子老奸大奸,若你谎话相欺,唯恐适得其反!”
蓦地,诸般流光溢彩一下定住,化作一副昏黄画面。
山腰一座仅次于族长大宅的院落。
在他面前,三片玉简的亮度不竭剧增,连成一团,亮得有如天上明月,彩芒闪烁,诡异非常。
玄之又玄的感受弥散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