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倚在榻上翻阅着白阳秘卷,偶尔偷瞥一眼中心蒲团上盘膝静坐的雷哲。
山腰一座仅次于族长大宅的院落。
闭上眼睛,一股朝气勃勃的精纯真气在任督二脉中周流循环,无始无终,内与外的六合藉由此循环,模糊然水乳融会的浑成一体。
奇特的事产生了。
雷哲呻****吟一声,勉强爬了起来,发觉本身浑身湿透,汗珠泛黑而味腥,但身材却舒泰轻松至顶点。
岩伯站在门外苦笑,晓得公子这是在表示,对他的信赖仍未达到存亡相托的境地,还需他再接再厉,极力表示。
浑浑沌沌,无外无内,无人无我,没有空间,没偶然候。
“莫非这就传说中的‘洗筋伐髓’?”
时空无穷地延展着。
壁角远近的烛火像变成另一个物什似的,不但焰光色采的层次和丰富度倍增,最动听处是一眼瞥去,便似能掌控到火焰每一层光晕、每一涓滴芒在氛围中散射的千姿百态。
蓦地,诸般流光溢彩一下定住,化作一副昏黄画面。
“父亲……”
不知过了多久,雷哲全部灵神化作无数上升的小点,向上不竭提腾,凝集在一个更高的层次和空间处。
“如此甚好……”雷斌看着儿子的目光带着浓浓欣喜,“你可知,为何我会给你起名一个‘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