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交代……”
“他清楚是惧罪他杀,背后必有教唆之人!”
一向被雷哲决计忽视的耆老终究找到机遇插言:“投毒者已惧罪他杀,现在统统全无眉目,公子自觉指责,恐会冤枉无辜,还是从长……”
“细思之下,如此庞大诡秘的毒性,很像是山蛮人的混毒路数,只不太高超得出人料想罢了……”
就在这一触即之时,雷哲话头一转:“不过,念及斌公、冗叔昔日功劳,冒然拘押,未免有失公允……本公子以代族长之名宣布,马上消弭斌公和冗叔族老、百夫长之职,责令二人闭门思过,未经答应不得外出!”
由此观之,公子哲仍未完整信赖他,此举可谓一石二鸟。
“交代?”
顿了顿,雷哲换上一副温润笑容对六个耆老道:“诸位父老辛苦了,请早些归去歇息,明日凌晨伯父和堂兄的棺椁入土为安后,还要召开祖祠大会呢……”
雷哲见此心下嘲笑不已,面上却在瞧见庄族长父子惨状的一瞬,眼神一缩,惶恐非常。
“哼!”
雷哲神采一肃,“如此看来,此毒还混入了必然分量的麻药,能够麻痹人的疼痛至乎感知,亦因如此,庄父执那般高深的真气才未能及时发觉中毒并有效抵当。”
庄氏保护头领大怒:“你……”
“诶……斌公言重了。”雷哲一副我由衷为你着想的神采,“我只是为防凶手铤而走险,让你们跟那厨子一样‘惧罪他杀’罢了。”
雷哲笑了笑,淡淡道:“本公子精通药理,且容我先勘验父执、世兄所中何毒,等会儿族中医匠来了,再让他们复查一遍……如此集思广益,当不致出错。”
没几下,庄坷便从庄族长怀中取出了两份绢布,展开一看,顿时色变。
两人一硬一软,庄氏保护头领顿时晓得短长,随即收敛情感,硬邦邦道:“鄙人庄坷,拭目以待公子的手腕!”
说着他自腰间摸出两枚银针,一枚先在庄族长几案上的酒杯中搅了搅,不见银针变色,凑到鼻尖嗅了嗅,忍不住动容道:“短长!此毒易溶于酒,几可无色有趣,连银针也验不出来……”
庄坷听着,神采变了又变,终是默许下来,情势比人强,容不得他回绝。